“不是……”沈覺擺了擺手,說道,“打聽不到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那你怎么這么難受的樣子?”裴心悠納悶的問道。
“沒辦法,門口那哥們兒的嘴實在是太臭了,剛還蹲下來跟我說話,嘔……”沈覺說著又開始一陣反胃。
“哥……”裴心悠嘆了口氣,十分無語的看著沈覺。
“好啦,總之咱們暫時也逃不掉的,看他們的樣子估計就是想你帶路,且等著好了,到時候隨機應變。”沈覺說。
“怎么說呢?”裴心悠問道。
“人啊,不做事的時候反而不會有破綻,等他動起來,自然就能找到破綻了,到時候找個機會逃走就是了。”沈覺說。
“好吧……”裴心悠若有所思,說道,“哥,他們昨天說的誤會一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說話吐半截天打雷劈,神神叨叨的,不過我想,應該是一開始以為我才是他們要找的人,后來才發現是你,左右咱們是夫妻,不算太虧。”沈覺說。
“為什么會認為是你呢?”裴心悠沉吟道,“其實我也一直有個問題,我那個時候是想找個人假結婚的,然后你的資料就被推送給我了,恰好有非常合適,所以我才找到了你……”
“這……”沈覺想了想,笑道,“我也是來了才知道這件事兒的,一來就是民政局門口,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啊……”
“你還想掙扎不是?”裴心悠嬌嗔的看著沈覺,說道,“想想也是,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沈覺問道。
“怪不得那次見你就感覺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裴心悠說。
“怎么?我們之前見過?”沈覺好奇問道。
“見過的。”裴心悠點了點頭,“有一年慈善晚宴,我們見過的。”
“慈善晚宴?”沈覺努力搜尋著屬于原身的記憶,“啊……好像是!”
轉頭再看裴心悠的時候,發現裴心悠一臉驚愕,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么了心悠?嗯?”沈覺搖晃了裴心悠幾下,裴心悠仿佛呆滯住了一樣。
“我早該想到了……”裴心悠神情懊悔不已,“果然,就是那次慈善晚宴……”
一切的來龍去脈都是十分清晰了。
自從爺爺和奶奶相繼去世之后,裴心悠就被寄養在爺爺一位故人家里,直到爺爺那位故人去世,裴心悠又二度被那位故人的子女收養,一直以來,身份都被隱藏得很好,更名改姓,任誰都想不到她就是顧永平的孫女。
明明可以風平浪靜,一輩子銷聲匿跡的,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參加那次慈善晚宴。
那次慈善晚宴是要求參加的嘉賓都匿名送上一件藏品,裴心悠平時不愛手機這些珍寶古玩,好在爺爺當年給她留下來不少古籍孤本,裴心悠也不愛看這些,就隨意捐了一本。
想來,應該就是因為這個,被對方找到了蛛絲馬跡,然后順騰摸瓜將當年參加慈善晚宴的所有人都搜羅起來參加這次荒野求生的綜藝比賽,借機找出當年顧家留下的那個孩子。
裴心悠恍然大悟,原來真是這么大一個局,仔細想想,這次在島上遇到的嘉賓似乎都是在慈善晚宴上見過的人,怪不得,怪不得……
所以,這位姜老?難道就是當年將顧家趕盡殺絕的那個人嗎?
想到這兒,裴心悠不禁捏緊了拳頭,胸中升騰起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