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見冒頓臉色拉了下來,也認真起來說道:“我們已經離開秦國邊境一月左右,怎還會有人追來。且這條計策可是太子你親自提出來的,單于同意,調動十五萬大軍給太子你實施這一石三鳥之計。秦國之人未必知道是我等所為,至于羌族早已將八萬大軍派遣到月氏,只留下一些人守護本族,不會輕易離開,就更不能追來了。”
聽完石離的分析,冒頓覺得也是如此,難道真的是自己荒淫無度,精神萎靡,出現幻覺了。冒頓也對自己的那種感覺產生了懷疑。不過,他生性謹慎,還是下令加速前進。
十五萬匹馬上馱著好幾袋東西,而在騎兵的最后是被看押的秦國百姓,兩萬多百姓身上都背有一個碩大的包袱,蹉跎前行。“啪……”的一道鞭聲響起,一個瘦骨嶙峋的女人被包裹壓倒在雪地里,一個匈奴騎兵無情的將馬鞭抽在其身上。女人包袱沒有覆蓋的背部早已經是血肉模糊,沒有一點完好好的地方。若是一個活人挨了這一鞭早就哇哇大叫,而女人卻是沒有反應絲毫反應。那個匈奴士兵加重了力道又用馬鞭抽了幾遍,見女人還是沒有反應,上前去熟練解下女人身上的包袱,拿給女人旁邊的一個秦人。
見到女人死去,其余的秦人滿是痛恨卻又無奈,見到匈奴士兵遞過來的包袱,男子捏成拳頭的手最終還是無力放開,無力的接過包袱,背在身上自己身上。他的身子更加的佝僂,踩在雪地上的腳印也變得深了許多。回頭看了一眼女子的尸體,在匈奴士兵的鞭笞下向北而去。女人的尸體漸漸被大雪覆蓋,在這一望無際的白雪世界下,不知還有多少無家可歸尸體亡魂。
第二日,秦國十萬騎兵的一隊五人斥候,趴在三米高的小丘上,望著眼前一片白色,看不到其他的顏色,更別說是敵人的蹤影了。
一個斥候有些嘆氣的說道:“伍長,十幾日來,我們可是連匈奴的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按理說匈奴人沒有那么快才是,是不是我們追錯方向了。”
伍長不客氣的說道:“怎么難道你比上將軍和幾位將軍還懂行軍打仗不成。”聽聞這話其余三人憋得辛苦,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剛才問話的斥候登了三人一眼,悻悻的說道:“哪能啊,我怎么敢于將軍們相比。”
伍長卻是罵道:“沒志氣的小子,沒有和將軍們相比的膽量,將來如何能獨掌一軍。”
四人有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伍長,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一樣,不敢相信自己伍長能說出如此有見識的話來。一個斥候帶著崇拜的問道:“伍長你有何將軍們一比的雄心。”
其余三人也是盯著伍長,跟著他的回答。
伍長理所應當的說道:“沒有。”
四人齊齊暈倒,他們對不要臉三個字又有了新的領悟。
見到四人表情,伍長卻是不以為意。暗道:你們四人是沒有見識過王翦將軍和霍去病將軍的用兵能力、更不用說還當過秦國丞相的甘茂,還有那滅掉蜀國的司馬錯,那一個不是精彩絕艷之人。
伍長對著一個年輕士卒說道:“你去將馬遷來,我們再往前五十里看看。”
“諾”
馬匹藏在小丘背面,他們的下方,萬一前方有影藏的斥候,這個位置可以讓前方敵人看不到,從而減少他們別發現的幾率。
年輕斥候小心翼翼的下了小丘,朝五匹戰馬的位置走去。還要前行中的年輕斥候忽然站住,眼睛盯著五匹戰馬旁邊一個帶有灰色的細長東西,在這一片白色世界是如此的醒目,雖然由于太遠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對于參加過幾場戰爭的年輕斥候來說,他的第一反應那東西是一個人的手臂。
戰場上殘尸斷臂見得太多了,他對于自己的猜測有七分肯定。于是急忙跑過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