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魏王宮的魏無忌,一聲嘆息,雖然魏王在他面前說知道,會派人調查之類,他又豈會看不出魏王這是在敷衍他。
想想他魏無忌身為魏國信陵君,既然還動不了一家客棧,想想都覺得憋屈的同時又覺得恐怖。
天上人間雖然只是一家客棧,可它卻是以自己為中心,編織了一張以利益為紐帶而無懈可擊的勢力網。
天上人間的每年收入都是一個天文數字,這些利益的受益者除了天上人間之外,就是上到魏國君王,下到小販百姓。能想象是多么恐怖的一張大網。
可以說動天上人間就是動整個魏國無數之人的利益,他信陵君再厲害也是以卵擊石。
他又想起一個傳聞:說天上人間的幕后者是嬴政,想到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嬴政才多大,再說商人和商業在他們這些人眼里不過是賤業罷了,連碰都不會碰一下,更別說經營。
他心想這種消息定然是六國之人傳出,為了污蔑嬴政,此等手段,在他看來實在是太過不堪。
魏王搜索二十余日,一無所獲,大發雷霆一番,最終不了了之。
又是五日后,有一輛普通的車駕離開天上人間,出了北城門朝北而去。
而此時的魏家莊,一閨房之中,卻是躺著一位昏迷著,身上還是傷痕累累之人,在他躺著的榻下,掩藏著的黑白二劍隱去了那鋒利劍光。
時間最是不值錢,卻又是金錢買不到的東西,轉眼間一年過去了。
咸陽城,咸陽宮,書房內。
嬴政坐在案幾之后,手持書籍,一股黑氣在他書案之前凝聚成一個人影,人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道:“黑衛參見主上。”
聽到黑影的話,嬴政的目光仍舊落在書籍之上,過了盞茶時間,才放下書籍,道:“六國如今的聯合可還是那般的緊密?”
黑衣人低頭道:“稟主上,一年過去,六國君王心中漸漸放下對大秦的警惕,和各國之間的聯絡也不再那么密切。”
嬴政不屑笑道:“猛虎不再出山,羊群以為猛虎陷入沉睡,漸漸地便忘了其威脅,只顧著爭搶肥美的青草。”
“既然如此,孤又為何不成全他們,從六國內部散播一條消息,就說:‘想要抗衡秦國,最好的辦法不是六國聯合,而是出現一個和秦國一樣強大的強國。’他們不是都缺少一個相互攻伐的理由嗎,那孤就給他們。”
黑衣人再次拜道:“諾。”
然后又道:“稟主上,玄翦已成為魏庸的爪牙,為其殺了數位魏國有權勢之人,還和魏庸之女魏芊芊結合,魏芊芊如今已有身孕。”
嬴政眉頭一皺,冷冷道:“孤的劍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妻子、兒女。”
“諾。”
黑衣人化作一團黑氣,憑空消散。
一年的時間,秦國的發展很是快速,鄭國渠已經快要完工,鄭國渠修好,秦國的關中平原不富都難,到是秦國就有蜀郡和關中兩大天府之國,秦國百姓生活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