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熙說道:“使者可否容我君臣商議一番。”
景監高聲道:“景監告辭。”
說完帶著侍衛朝新鄭城而去,好像他才是這座城池的主人一般,留下韓王等人,目送他們離開。
韓王嘆氣一聲道:“走,回宮商議。”
韓王失魂落魄的帶著大臣跟在景監一行人后面,返回新鄭城。
一路之上許多大臣對張開地再也沒有好眼色,冷言冷語,尤其是南陽郡有封地的王族之人,恨不得將張開地碎尸萬段,連韓王心底里對張開地都產生了不滿,
景監的隨意一句話,就挑起了同僚之間的矛盾,君臣之間的裂痕,可見韓國朝堂之上是多么不堪。
如此明顯的離間之計,他們豈不會不明白,只是內心想找個替罪羊而已,從而發泄自己的怒火。
韓王宮,議事大殿!
韓王坐在王位上,見到殿中大貓小貓三兩只,內心又是一陣嘆息。他的王書已經下達到韓國各諸侯封地,竟然才來了一兩個人,連滅國之危都不再前來新鄭參與商議對策,可見韓王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朝局腐爛至此,天不亡韓,韓自亡也。
這也是韓王為何對秦使如此低聲下氣的原因,就算他想和秦國交戰,有心無力啊。
這時一位大臣稟道:“啟稟王上,秦國既然提出要南陽郡,說明其沒有想要滅我韓國之心。我王若是上書稱臣再割送南陽郡,當可保我韓國宗廟社稷。”
韓熙也是說道:“王上,李大夫所言有理,秦國若是有滅韓之心,十萬大軍早就直逼新鄭了,怎還會派遣使者前來。還讓我等有時間調動大軍,保衛新鄭。”
韓王聽了只能同意道:“看來也唯有如此,才能免我韓國之危了。”
韓王話音剛落,張開地就稟道:“王上,不可啊,秦王之心定然沒有如此簡單,要是將南陽郡割讓給秦國,新鄭就成了一座孤城,王上您就真的成了無根浮萍了。若秦國來攻打,如何能守得住。曾經的周王氏就是前車之見啊。”
這時一位大臣呵斥道:“這一切還不是你張開地惹出來的,秦國本來只要河內郡的八城,若不是你放肆無禮,怎會讓我韓國落得如此地步。”
又一位大臣道:“張開地,你是何等居心,難道真要讓我王死于秦國之手,你才滿意嗎?”
“稟王上,臣請求罷免張開地相國之位,此人已害我韓國失去南陽郡,如今竟然還想害我王性命。”一位大臣高聲道。
張開地一聽,滿臉煞白,瞳孔放大,不敢相信曾經的同僚竟然如此污蔑于他。
韓王對張開地早就不滿,如今對自己的決定阻攔不說,還給提起周王氏,他這不是詛咒自己滅國嗎。心中更是憤怒無比。冷冷道:“張卿以后就不用來上朝了。”
張開地更是面如死灰,臉上的皺紋擠在了一起,身體有些顫抖的向韓王一禮,轉身朝殿外走去,步履蹣跚,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見張開地如此模樣,韓王心中忽有些不忍。
這時韓熙道:“王上,我等只要表現出對秦國忠心,秦國必會使韓國宗廟社稷留存。秦國要的是天下稱臣,韓國第一稱臣,秦國定然要善待韓國,不然如何讓其余五國信服。”
韓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道:“是極,韓國率先做天下典范,秦國就不會負韓。”
其余大臣皆是附和。
一個月的時間,秦國朝廷官員考核已經全部結束,就等攻下韓國,派往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