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悶哼聲響起,女孩摔倒在地,生機渙散,他離女孩還差半米距離。
酒樓離他有五丈遠,他最終還是沒有救下這位黃衣女孩。
影風站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身邊,女孩大概十四五歲,五官精致,臉色帶點蠟黃,在她旁邊有一臺摔斷了玄的古箏。
似乎是在表明女孩的身份是位女技藝人。
飛雪也是站在影風身邊,望著地上慘死的女孩,扭過頭去,捂住嘴巴,一陣干嘔,反常至極。她趙飛雪也是趙國江湖有名的俠女,殺了不知多少惡徒,又怎會見不得血腥場面。
影風能隱約聽到樓上傳來一陣急促而又慌亂的腳步聲。
當他抬頭,見到一位只剩皮包骨的老者,從窗戶里探出頭來,見到地上的女子尸體,悲聲叫到:“我的鈴兒啊,你怎么就如此想不開啊,蒼天啊,你怎么就不開眼吶!”
“不識抬舉的東西,死了算是便宜她了,我乃王族公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真是不識好歹。”
一道傲慢而又漫不經心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影風見到一位身穿華服的貴公子,來到窗戶旁邊,隨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體,仿佛怕污了他的眼睛一般,收回目光,頭顱高高抬起。對他而言,死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還在哭訴的老者,聽到這位自稱王族公子之人還在侮辱他已經死去的孫女,再想起自己的孫女為何而死,頓時雙眸充滿了仇恨,起身抓住華服公子胸口衣服,瘋狂道:“是你害死我的鈴兒,我也要你給她陪葬…我…”
話還沒有說完,被華服公子身后的家仆抽出長劍,從后背刺穿心臟,老者抓著華服公子的雙手漸漸松弛,最終無力垂下。
家仆拔出長劍,將老者的尸體扔下樓來,砰的一聲,摔在黃衣少女的旁邊,老者還有一口氣,望著他死去的孫女,眼中凄涼,悲切的目光深深的刺痛著影風的心。
華服公子氣急敗壞的罵到:“該死的老家伙,這件衣服可是本公子新買的,竟然被你用你那骯臟的爪子給抓臟了。”
罵完后,感覺還不解氣,又對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去查查她還有沒有家人,全部殺了。”
影風和飛雪聽得脊背發寒,飛雪的右手早已握在飛雪劍的劍柄之上,剛要把劍,被影風用手壓住,對她搖了搖頭。
飛雪臉色一陣變化,最終只得放棄。圍觀的百姓見樓上的華服公子離去,才敢議論。
一位老人嘆氣道:“趙老頭啊,趙老頭,你平時不都是去天上人間說書的嗎?今日怎會前來這雨來酒樓啊,糊涂,糊涂啊。”
一位秦國的商甲之人問道:“邯鄲巡衛不管嗎?”
“哈哈,誰敢管,那可是王族公子,這李老頭也是可憐人啊,三個兒子全部當兵,皆相繼死于戰場,留下個孫女相依為命。每日以說書賣唱為生,不曾想今日竟然遭此劫難,唉,連個收尸之人都沒有啊,這個世道如何是個頭啊。”
“誰敢收尸,誰要是敢收尸,第二天全家必會死于非命,走走,此事切莫和我等有所牽連。”
“對對對”
不一會的功夫,四周圍觀的人走得干干凈凈,只剩下飛雪,影風,還有那位秦國商人和他的傭人。
商人嘆息道:“唉,看樣子,沒人收尸就會被城衛軍仍到亂葬崗,死了也只能做個孤魂野鬼。可憐人吶。”
“你們去買兩張草席,給他們包裹起來,運到城外埋了吧。”
“是老爺。”其中兩人應道。
影風平靜問道:“閣下不怕被牽連?”
秦國商人大笑道:“我可是秦國人。”
那語氣滿是自豪與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