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軍就算能夠突出重圍,桓齮也是難逃一死,他想活命,只有棄軍而逃。
李信仰天長嘆,隨后又望向將士道:“你既知道此事,定然也是桓齮親衛,為何不跟其一起逃亡?”
將士聽了,輕輕一笑,后又面容嚴肅道:“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李信聽了,雙眶盡然有些朦朧,拍了拍將士肩膀道:“桓齮賊人,不如你也?”
將士又問道:“如今將軍得了實情,該當如何?”
李信道:“一,召集軍中將領議事,二,對外宣稱桓齮感了風寒,又引發舊疾,不能下地。三,必須要鼓舞將士,拼死一搏,只有突圍才能活命,時間越久,對我軍越是不利。”
將士聽了,放下心中擔憂,道:“早知將軍有此能耐,應早告知將軍。也不怕將軍怪罪,屬下正在糾結要不要告知將軍此事。”
李信笑道:“如今也不晚,是不是怕本將得知有小道之事,也會向那桓齮一樣獨自逃亡?”
將士慚愧的點了點頭。
“為何又愿意告知與我?”
“見將軍不懼生死,在大帳之前痛罵桓齮。”
李信道:“觀你處事謹慎,頗有將才,不知何名?”
將士道:“小卒王賁。”
“什么?王賁?”
“可是王翦將軍之子——王賁?”
“如今乃是軍中,不好以父子相稱,不過王翦將軍確實是小卒家父。”王賁道。
李信是真的意外了,他也聽聞王翦對于自己的兒子王賁要求極其嚴格,從未動用自己的關系讓別人對其照顧一二,將他扔入軍中,不管不顧。
本來他還不太相信,那有如此狠心的父親,如今看來,卻是如此。
桓齮讓其為親衛,倒還真不知道是想賣王翦一個人情,還是因為王賁的能力,他想應該是后者吧。
不過此刻也不是閑談之際,對王賁道:“還請少將軍讓人去傳軍中將領前來議事?”
王賁禮道:“還請將軍莫叫屬下少將軍,我是我,王翦將軍是王翦將軍。”
李信道:“可,如今主將不在,按照法度,軍中自是由我掌軍,令你前去傳眾將領前來議事。”
“諾。”王賁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