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顏聽著慕金玉醉酒后哼唱的這首歌,感覺也挺心酸與心疼的。
“唉。”
眼波溫柔地注視著側躺在沙發上的慕金玉,顧惜顏長嘆一聲,就起身準備回屋給他拿條毯子先蓋著,等下溫柔回來,再一起給他抬進屋。
“媽,別走……不要丟下我!”
顧惜顏剛要起身,爛醉如泥的慕金玉似也感應到她的動作,忽然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猛地探出手來,緊緊攥著顧惜顏的胳膊不放。
顧惜顏聽到慕金玉那聲嘶喊,心也猛地糾緊,回頭看向慕金玉,卻發現他微抬起頭來拉扯著自己,醉眼迷離,早已淚流滿面。
顧惜顏看著慕金玉這般傷心的模樣,心猛地一顫。
恍惚間,她似也能看到,當年還是孩童時期的他,在得知蘇子衿離開后,那種絕望的感受。
尤其是,一年后,他的父親也郁郁病逝,他肯定更加思念母親,希望她能回來接他走,可惜,日日月月年年過去。
終究還是沒能如他所愿,他再也沒有母親的消息。
原本,他應該是早就當他母親死了,結果卻在今天,忽然得知蘇子衿還健在人世,卻偏又回來打攪他的生活。
慕金玉抓著顧惜顏的手過了半晌,忽又哈哈笑了幾聲,無力地松開,繼續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了。
顧惜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胳膊,原本白嫩如玉藕般的手臂,此時已多了好多處淤青,可見剛剛慕金玉抓的是有多用力!
久久無言,顧惜顏長嘆一聲,隨后抽了幾張紙巾,幫慕金玉擦了擦淚水,她這才回屋,給慕金玉拿了張毯子,幫他蓋上。
隨后,顧惜顏想到,也不知蘇子衿走了沒有,便又過去開門。
開門后。
果然,衣衫單薄的蘇子衿,仍站在門口。
顧惜顏眼神復雜地看著她,道:“金玉他喝醉了,你知道他喝醉后,說了什么嗎?!”
蘇子衿露出內疚的表情,微微搖頭,有些擔憂地問道:“他說了什么?”
顧惜顏便將慕金玉剛剛喊得聲嘶力竭的那句話說出來。
蘇子衿聽到這話,表情頓時變得更為復雜,眼眶也紅了,晶瑩的淚珠也在微微打轉著。
“是我對不起他,我沒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顧惜顏表情平淡,甚至還有些冷漠,說道:“他剛剛喝醉后,還哼了首曲兒。”
說著,她也試著哼唱一下那首《叫阮的名》,不過她不會閩南話,就哼得有些跑調,與吐字不清。
不過,蘇子衿卻是聽出了她是唱什么歌,霎時淚水洶涌而下,也是泣不成聲!
“叫阮的名,阮用一生斟酌聽
當初細漢未赴乎你了解,你是阮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