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再次被打開。
隨后是十幾人走了進來。
正是當日慕金玉派去抬棺的那一隊人。
他們正好因為不久前有抵御過尸妖,龍王殿怕底下成員長時間與妖魔作戰,會疲倦崩潰,都會讓他們休息,所以他們一得到慕金玉的通知,便馬上趕了過來。
“龍主,您讓我們過來有什么任務嗎?”
一人問道。
慕金玉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當日那位劃破手皮,鮮血呈現為黑色的那人,又是屈指一彈,一縷劍氣迸射而出,將其手皮再次劃破開來。
“哧!”
又是一縷黑色的鮮血,從其手皮上溢出來。
“還沒好么?看來金鑲玉法器只能暫時壓制惶惶之災的侵蝕變化,沒辦法祛除體內的妖魔之力。”
慕金玉低垂著眼簾,收回目光,低聲自語道。
“不過,這樣也還好了,至少能安定下來,若是徹底找到惶惶之災,并將其鎮壓下來的話,估計大家就能恢復正常了。取下法器也不用擔心忽然妖魔化。”
微微搖頭,慕金玉看向那有些忐忑不安的惶惶之災受害者,道:“當時將封鎮尸妖的金棺送入儲藏室,你是最后一個出來的嗎?”
他這話不單單是詢問這個人,還有那一小隊的其他人。
“不是啊。”那人搖頭,道:“我是第一個出來的,最后出來的人,我記得是阿黃……”
“阿黃?”慕金玉聲音提高一點。
剩余的人也都跟著將目光看向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齊聲道:
“對,大白沒說謊,我也記得當時最后一個出來的人,是阿黃。”
“沒錯,當時阿黃還站在金棺前,晃了幾下,感覺跟缺氧似的要摔倒,我們還笑他身體不行。”
“龍主您問這個干嘛?難道是金棺沒放好嗎?還是什么?”
慕金玉沒有立即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看向了那個叫阿黃的年輕人,屈指一彈,又是一縷劍氣迸射而出,劃破阿黃的手皮。
鮮血流出,是殷紅色的。
若按被妖魔侵蝕后,血液出問題來看,阿黃顯然是沒問題的。
反而是指認他的大白,血液為黑色,是有問題。
可是……
慕金玉又接連彈射出數道劍氣,將在場每人的手皮都劃破一道小口來。
都是殷紅色的鮮血。
不可能沒問題的別人,都在配合著他說瞎話吧?
看來,混亂之潮的侵蝕程度,確實比惶惶之災更厲害一點,至少都檢查不出來。
這般想著,慕金玉看向那個阿黃,道:“他們都說你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你對此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阿黃道:“我確實是最后一個出來的,不過,龍主您問這些干嘛?是不是我們沒弄好什么東西啊?”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有些弱。
不是做了壞事要被人拆穿的那種心虛,而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