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兄,這位就是九皇子。”
諸葛亮為龔天啟介紹道。
龔天啟微微一拜,道:“龔天啟,見過九皇子。”
“龔先生不必多禮。”
項明擺了擺手,示意其坐下,問道:“本皇子聞先生有治國大才,卻不得而施展。不知是否?”
“確實如此。”
龔天啟也不謙虛,道:“鄙人天生之才,奈何不見明主,一身治國安邦之經略無從施展。”
“先生之才,何以見得?”
項明復問道。
龔天啟應道:“猶如大楚與大風,兩國相斗,不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爾等之勢,終究不過三流而已,然始終放不下仇恨,征伐連年,民不聊生。反觀大慶,表為中立,實則暗中積蓄力量,韜光養晦,于兩國之間游走,挑撥離間,時至今日,已然三國之首也。”
項明心中一震。
就算他是個小白,通過這么幾天的記憶融合,他也明白了現如今局勢的可怕。
大楚是真的內憂外患。
而外患不單單存在于大風皇朝,更主要在那個大慶皇朝。
然而,如今被蒙蔽的大楚皇朝,還有多少人看得清,即便是看清了,又有多少人愿意睜開眼去掃開這個障礙物。恐怕沒有,至少大楚皇朝的皇帝項泰還沒有這個決心。
一語道破天機。
項明似乎也不得不去回想起這個隱藏在心中的疙瘩。
難得一個清醒之人!
“如此,先生為何不至大慶?”
項明不解問道。
諸葛亮解釋道:“天啟兄與大慶皇朝有不共戴天之仇。”
“原來如此。”
項明點了點頭。
他隨即也說道:“當今之局勢,的確撲朔迷離,能夠在迷亂中撥開迷霧,乃人才也。先生不僅于此,更能一針見血道明利害關系。此乃治國安邦之策。但本皇子如今不過微末之人,言語于朝堂之上,鮮有支持者。不能將先生帶于朝堂,實乃一大罪過。”
說完,將三枚金印齊齊送上。
“龔先生,實不相瞞,本皇子此番回去,有角逐帝王之雄心,若是先生可以信任,就接下此三枚金印。風原三郡之事于先生雖小,但于百姓甚大,還請先生早日將風原三郡休養生息,恢復生產。”項明一番苦口婆心。
龔天啟終于是動容了。
原本他隨諸葛亮過來,也是不抱希望,但此間一看,非是如此。
就憑項明剛才一句風原三郡之事于先生雖小,但于百姓甚大。
足矣。
人為知己死!
龔天啟接下了三枚金印。
“多謝龔先生。”
項明心中松了一口氣。
龔天啟淡淡一笑:“九皇子不必言謝,鄙人接下金印,不為其他,乃是為了這全城的百姓。”
頓了頓,他有一番話卻不得不說:“九皇子,如今之際,大楚,大風,大慶三國之間,大慶最強,大楚最弱,大風于中間。而我之所以隱居于風原三郡,便是為了觀察兩國,大風皇朝皇帝風長蘇中庸,故大風皇朝文不成武不就。所謂弱者雖弱,卻最能夠奮起直追,一切之改變,在于變革。九皇子能有霸者雄心,大楚雖弱,但正是到了改朝換代之際,一旦抓住時機,大刀闊斧,必然順勢崛起!”
項明身軀一震,抱拳一拜。
“先生之言,謹記在心。”
“九皇子,不可。”
龔天啟萬萬沒想到九皇子會向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