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人是這個樣子的,但大多數事實并非如此。
絕大多數投資公司的辦公室要安靜得多。一家對沖基金可能在建倉后的幾天甚至幾周里什么也不做,只是觀望事態發展;
或許某個下午他們突然心血來潮,請來某個書卷氣十足的教授上門兜售他玄之又玄的金融理論;
又或者他們自己突然無聊至極,出門向投資人兜售他們自己玄之又玄的金融理論,找找樂子。
總之,做對沖基金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
姜平和蘇放稍作商議,就有了決定,“還是在紐約吧,那邊無論是市場信息,還是金融人才厚度,相對于洛杉磯來說都有優勢。”
齊政聳聳肩,表示沒有意見。
姜平倒是苦笑一下,“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基金可能會有一些麻煩。華爾街很多大機構會打壓從這些機構離職并創業的人,我拒絕了雷曼公司的挽留,他們肯定不介意給我們找點麻煩。”
齊政聞言絲毫不懼,要是其他機構打壓他可能還會覺得棘手。但雷曼公司?他們也沒有幾年活頭了,次貸危機一到,最先倒下的就是它了,還有什么好懼怕的。
當然,明面上總不能這么說。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是狼還是狗,總得在廝殺里見真章。只有在殘酷的競爭中殺出一條血路,才值得與時代共舞。”
“在對沖基金領域,量子基金的索羅斯,文藝復興基金的西蒙斯,還有橋水基金的達里奧等,都有屬于他們的傳奇和王者稱號。”
“對沖基金盛產傳奇人物。我希望有一天,我們的基金也能引領時代潮流,而你們,將會續寫業界的傳奇。”
蘇放覺得身體里的血液在沸騰,一時拳頭都緊握起來。
“凡是殺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強大。”姜平喃喃自語,隨后盯著齊政,一字一頓地說道:“那么,基金名稱呢?”
齊政一愣,“嗯?”
“既然你對我們深抱期待,我們唯有必將傾力一搏。”姜平對著齊政的眼睛道,“我也希望,我們的名號響徹世界;我更希望,這個榮耀能由你來定。”
姜平微笑地看著他,蘇放目光灼灼。
齊政用手指敲敲桌子,略微思忖后抬起頭,“我很喜歡李白的《俠客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就叫做……刺客。”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世界金融版圖上,哪怕我們最終消逝了,也要留下華人永遠的傳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