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嘴上說著“不小看”,但其實內心怎么想,誰不知道呢?
齊政也不和他爭辯,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你們一切順利了。”
齊政的笑容稍微有點奇怪,頗有些看好戲的樣子。
高橋博宇心里有些不安,但最終,還是不改初衷。
他帶著嘉谷提供的特種滸苔藻苗,回到島國后,馬上在北海道海域,開辟了第一個特種滸苔養殖場。
然后,高橋博宇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特種滸苔在北海道海域的生長速度,雖然也比一般的滸苔要快,但與他看到的嘉谷滸苔養殖場比較起來,至少慢了三分之一。
這可不單單是生長速度的問題,嘉谷能不到兩周就收獲一茬,但日水三周都無法收獲一茬,累計下來,年均畝產可不止低了三分之一。
他可不知道嘉谷的養殖場有“青竹百靈陣”的“催生”,而是根據嘉谷方面的反饋,覺得是海域環境的問題。
——他在嘉谷滸苔養殖場考察時就發現了,其所在的海域海水富營養化,當時他還嘲笑中國環境污染嚴重,現在想來,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現在更大的問題是,日水在紅豆杉提取物“誘導劑”的供應上麻爪了!
……
高橋博宇回國后,就聯系了島國生物醫藥公司的朋友,以建立紅豆杉提取物的供應鏈。
但是……
“采用細胞培養生產紫杉醇等紅豆杉提取物?想法不錯,但沒這么容易。”他的朋友直言道。
“是技術上達不到么?”高橋博宇問道。
在他看來,大量種植紅豆杉來提取紫杉醇,來制藥或作為“誘導劑”,這個思路就是錯的。
紫杉醇存在于紅豆杉的根部、樹皮、嫩枝及針葉中。但含量太低了,最高也不過萬分之二,紅豆杉資源這么緊缺,因此急需通過現代科技手段,以不同途徑來高效獲取紫杉醇等提取物。
像一些國際大型制藥公司,找了很多的中草藥,再把這個中草藥能夠治病的化學模版提取出來,然后用工業的方法來合成,進而實現大規模地工業化生產。
“不是,化學合成紫杉醇,或者采用紅豆杉細胞培養生產紫杉醇,實驗室里能實現;但很多關鍵性技術未得到解決,成本極高,要運用到工業化生產階段還有相當長的時間……”他的朋友毫不留情地打擊道。
行吧,紅豆杉提取物的工業化生產暫時做不到,高橋博宇早有心理準備,那就靠貿易采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