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震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兒,怪圈兒的名字就叫“羅建國”。
而且,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羅建國對他開啟了“唐僧模式”,一點兒小事兒就會“叨叨叨”的說個沒完沒了。
當然,如果拋開這一點的話,羅建國各方面都是優秀的;甚至很多地方都已經超過了郝震。
同時,郝震必須要承認,如果沒有羅建國,他現在的檔案里一定會有一大堆的處分,也不會坐在現在的位子上。
“教導員,我在跟唐漢談話,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為了不讓羅建國“滔滔不絕”,郝震已經習慣了跟他說話的時候使用禮貌用語。
但是……貌似并沒啥用。
“談話啊?這好像是我這個教導員的責任范圍吧?”說著,羅建國就把目光投到了唐漢身上,面帶笑意,語氣溫和的問道:
“唐漢同志,你有什么思想包袱嗎?還是有什么請求?”
“教導員,我兩年沒有回去探家了,我想請假。”這是唐漢走進這間辦公室以后說的第一句話。
“當然,沒問題,現在就批,馬上就走。”羅建國一口答應下來,接著就從兜里掏出一張紙,徑直遞到唐漢手里。
唐漢接到手里看了看,是一張已經簽字的請假條,時限是二十一天。
他深深的看了羅建國一眼,沉聲說道:
“多謝教導員。”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那間辦公室。
“噯?啥玩意兒?回來!臥……你回來!”郝震腦門兒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可是唐漢卻根本沒理他。
從級別上來說,羅建國簽字的請假條,完全有效。
郝震并沒有注意到,就在唐漢經過羅建國身邊的時候,羅建國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
“不能違紀!”
而唐漢,低低的說了一聲“是”。
“羅建國!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把他放出去,會有什么后果?!”郝震感覺自己已經快被氣暈了。
“郝大隊長,你信不信,任何后果都不會有。”羅建國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說話也是慢條斯理。
“你!……”郝震抬手指著羅建國的鼻子,“你”了半天,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唐漢已經走了,這會兒他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雖然他沒有任何宗教信仰,可是現在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求神佛保佑了。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憤怒值在不斷攀升的,就是劉小天。
哦,對了,還有虎子。
經過軍犬基地的醫生全方面的檢查和治療,大貓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下來了。
此刻,劉小天和虎子正站在病房門前,隔著玻璃看著一條前腿上扎著滴流的大貓。
虎子的小鼻子從來到這兒就開始不斷的抽動,不時還會呲著一嘴小奶牙發出陣陣低吼。
劉小天能感覺到,虎子很憤怒。
至于虎子到底是不是依靠它的小鼻子聞出了什么,亦或是它與大貓能通過某種方式交流,他并不知道,也沒有心情去琢磨。
因為,他現在非常生氣。
作為一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生氣,自然就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