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小天已經快要裝不下去的時候,辦公室門口突然響起一個帶著絲絲寒意卻依然平靜如水的聲音:
“我看看是哪個沒長心的想要把功勛犬拉去做**標本?!”
聲音不大,但卻震懾人心。
劉小天莫名的感覺渾身一冷,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唐漢還是平時的那一身打扮:洗的有些發白的作訓服,肩章都已經磨的有些起毛了,一雙四圈兒開膠的作訓鞋,上面的迷彩硬生生被刷的只剩下了些許淡淡的痕跡。
再配上那張黑黢黢的臉,要是摘掉軍銜,這就是個撿來一身舊軍裝穿上的拾荒大哥,就差沒拎上一個膠絲袋子去撿飲料瓶了。
可是,在唐漢話音落下、邁步走進辦公室的瞬間,原本微微有些駝的背卻猛然間挺直,身上的氣勢也在那一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小天的第一反應就是:危險!極度危險!
他毫不懷疑,只要唐漢愿意,屋子里現有的三個人,包括郝震和他在內,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所以……
“呂布!吾乃大將潘鳳,今日身體有恙,改日再戰!”
扔下這句依舊瘋瘋癲癲的話,劉小天踩著心里的鑼鼓點兒就快步沖出了這個讓他感覺到極度危險的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唐漢身上的危險氣息。
只可惜,劉小天并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的戰斗,所以他不知道,那種氣息有一個可怕而堅毅的名字---殺氣!
就連郝震,都在看到唐漢的瞬間足足愣了兩秒,似乎想到了什么。
倒是那個男人,似乎對于劉小天這個“病人”的恐懼更多一些,看到他離開,表情立即輕松了不少,先是上下打量了唐漢幾眼,而后轉向郝震說道:
“郝大隊長,你這里的管理情況實在是太差勁了!你也看到了,文件沒了,但是這并不影響它的效力,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立即回去補一份,但是那條狗,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還請你最好配合我的工作,否則后果將由你自己負責。”
“閉嘴!”
那人話音未落,唐漢就是一聲怒喝,嚇的那人滿身的肥肉都跟著顫了幾下。
轉回頭,迎上的是唐漢那張充滿怒意的臉。
“我不管這個餿主意是誰出的,也不管你是從那個茅坑里鉆出來的,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趕緊收拾你的東西滾出軍犬基地,要不然,我就先把你做成**標本,還是局部的,你信不信?!”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而且笑的十分狂妄:
“你?嚇唬我?你也不先看看自己肩膀上的軍銜?五級士官,哼哼,就算是六級,你也還是個兵,誰給你的勇氣在這兒大放厥詞?你知道我是誰?我是生物學磚家……呃……你……”
話說到這兒,后面的動靜就弱了下去,那聲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但是……沒錯,他就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而掐住他脖子的那個人,就是唐漢。
那小子少說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可是在唐漢手里,卻像是一只一比一比例的玩偶,直接掐著脖子提起來,腳尖都快離地了。
唐漢一手舉著他,一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按下了一組號碼。
“老首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