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低著頭走出了帳篷。
這個時候,秦雨才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可能有些過了,但是她并沒有時間去反省或者道歉,立即出去把自己車上的器械跟那名戰士一起搬進來,準備給那條叫“六斤”的救援犬手術。
小家伙被抱上手術臺的時候,似乎知道秦雨是在救它,非常乖巧的把頭湊過來舔了舔秦雨的手,雖然那樣會牽動它的傷口。
秦雨笑著摸了摸它的頭,讓它躺在手術臺上,拿其剪刀開始清理傷口附近的毛。
在進行了進一步的檢查之后,秦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和她之前判斷的一樣,那根小指粗細的鋼筋并沒有傷到“六斤”的內臟,算是比較嚴重的皮肉傷。
消毒、清創、打麻藥、手術、縫合。
整個過程當中,“六斤”全程都沒有亂動一下,盡管是局部麻醉,它也一動不動的躺在手術臺上,只是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鼻子。
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前后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完成手術的秦雨給它脖子上戴了一個防止它舔舐傷口的小“喇叭”,看上去多了幾分呆萌可愛。
看到“六斤”手術完成,那名戰士立即迎上來,鄭重的給秦雨敬了個禮,滿臉感激的說道:
“醫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秦雨淺淺一笑:
“真的不用謝,你趕緊把它抱下來,放到那個籠子里,我再給它輸液,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正說著,躺在手術臺上的“六斤”突然抬起頭朝秦雨叫了兩聲,不過不是“汪汪”,而是撒嬌般的“嗚嗚”低鳴。
秦雨笑著摸了摸小家伙的頭,柔聲安慰道:
“好啦,你已經沒事了,乖乖養好傷,還有很多人等著你去救呢!”
“六斤”似乎聽懂了一樣,用頭蹭了蹭秦雨的手,又躺了回去。
這時候,先前那名醫生也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傷者,主動走到秦雨面前摘下口罩,一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啊,剛剛我的態度不好,實在是傷員太多,顧不過來,對了,你是哪家醫院的?聽你的口音,應該是北方人吧?看你剛剛手術的熟練程度,你還學過動物醫學?”
秦雨點點頭,不過那副一臉嚴肅的表情卻帶著明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東北的,我是寵物醫生,這是我的本職,我男朋友是軍人,也來這兒救援了,我是來找他的。”
那名看上去三十歲上下,也是一表人才模樣的男醫生怔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回去收拾剛剛用過的那些醫療器具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雨對這個人有種莫名的厭惡,但絕不僅僅是因為他剛剛的態度。
給“六斤”輸上液之后,秦雨就離開帳篷,準備繼續跟著那支救援隊去搜救。
可剛一出門,一個肩膀上扛著上尉軍銜的軍人就把她給攔住了。
對方先給她敬了個禮,反倒弄的秦雨有些不自在。
“我聽說您剛剛救治了我們的救援犬,我來一是為了表示感謝,二是希望您能暫時留在這兒,畢竟救援是力氣活兒,您一個女孩兒的作用有限,能不能就在醫院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