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白胖子也知道那傷口一定很疼。
事實上,當秦雨用剪刀剪開虎子腿上那些已經無法正常解開的紗布的瞬間,也被嚇了一跳。
那道原本只有兩厘米多一點兒的傷口,現在已經幾乎變成了原型,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張開的嘴。
由于感染發炎導致的腫脹,傷口周圍那一圈兒皮肉腫的很嚴重,厚度接近一公分左右。
說它像嘴,一點兒都不夸張,非常形象。
清理傷口的時候,秦雨一直緊鎖著眉頭。
除了心疼之外,還擔心……虎子以后還能不能繼續留在軍犬基地。
受傷的位置本身就幾乎只有一層皮,這會兒已經能看到骨頭了,這樣的傷勢,痊愈之后是很有可能會影響虎子的運動能力的。
或許走路、慢跑都沒問題,可如果全力奔跑、跳躍的話,就要看虎子的恢復程度了。
翻譯過來就是:看運氣。
秦雨給虎子清創包扎的整個過程當中,白胖子就那么眨巴著小眼睛看著,直到秦雨做完這一切,重新做進駕駛室發動汽車,它也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直看著躺在后排座椅上很快進入夢鄉的虎子。
開車的秦雨和副駕駛的劉小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可是在他們穿過城區的過程中,卻好幾次差點兒把行人給嚇到。
尤其是一次等紅燈的過程中,排在他們后面的那輛轎車的司機無意間抬頭朝前車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白胖白胖的豬頭架在那里,換了誰誰不害怕?
對此,作為始作俑者的白胖子并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它也不會在乎。
這會兒,在它眼睛里恐怕就只有熟睡中的虎子,連前面開車的秦雨和劉小天它都根本沒當回事兒。
不得不說,思維遠比人類簡單的動物,其實在情感上要比人類純凈的多,哪怕,它只是一頭豬……
劉小天和秦雨是三天后回到軍犬基地所在的那座城市的,快到軍犬基地之前,秦雨突然有些扭捏,接連偷眼看了劉小天好幾次,還是遲疑著不敢開口。
她在折返回去接劉小天之前曾經給她爸爸打過電話,當時她媽媽的燒已經退了一些,聽說秦雨想回去接劉小天,當場就表示同意。
只是,有一個附加要求,就是讓秦雨回來之后第一時間帶著劉小天去醫院看看她。
聽上去,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要求。
作為晚輩,去醫院探望一下難道還有什么可為難的?
只是秦雨了解自己的媽媽,她可絕不只是要讓劉小天去看望一下而已。
往小了說,這是三堂會審;往大了說,那就是鴻門宴!
反正,只要劉小天見了她媽媽的面兒,就只有兩個結果。
一是皆大歡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然后恨不得當場把親事定下來,安排日子結婚。
二是一拍兩散,掐著半拉眼珠子看不上,然后嚴令秦雨不得再與其交往,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秦雨這會兒之所以緊張,就是無法確定結果會是哪一種。
的確,之前劉小天給她父母打電話報平安的時候她媽媽似乎表現的有些滿意的意思。
但是,那只是初步印象,對秦雨的媽媽來說,第一印象一點兒都不重要。
作為一個生意人,而且還是個很成功的生意人,秦雨的媽媽在為人處事上的確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
秦家的生意,基本都是秦雨的媽媽一個人撐起來的,她爸爸主要負責的,其實是技術層面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