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小天的話音落下,一直仰著頭看著他的虎子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束縛的野馬,猛的低下頭去,狠狠的吃了一口。
用東北話說,那叫“chua”(三聲)。
或許這個形容有些不夠貼切,反正就是吃的很急。
這一幕,絕對算的上是“啪啪打臉”。
打誰?
當然是剛剛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那幾名軍官。
這一刻,他們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只是……
唯一讓劉小天感覺有些尷尬的是,虎子這小家伙估計是饞的時間太久、吃的太急了,又或許是跟白胖子在一起混的時間長了,竟然發出了一陣豬吃東西的時候所特有的聲音。
這……
不好解釋啊!
多虧在場的人眼神兒都沒啥問題,要不然,他還真就解釋不清了。
只是,現在虎子已經完全不在乎圍在它身邊的這些人都在干什么了,眼睛里就剩下了那盒罐頭。
前后不到一分鐘,那盒罐頭就被它吃了個底兒朝天。
這一刻,劉小天似乎知道了為什么有一句形容人吃飯吃的干凈的話叫做“吃的跟狗舔的一樣”了,虎子吃完的那個罐頭盒,那簡直就是嶄新的,連一點兒肉渣、一滴油湯都沒剩!
要是拋開消毒的過程的話,這個罐頭盒的清潔程度,絕對比刷的干凈。
看到這些,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胡鬧!你是干什么吃的?沒有任何證據就懷疑別人?”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聲音之中的憤怒宛若實質,只不過眼睛卻直直的盯著那名三級士官。
當然,這種表現方式有個代表性的成語,叫做指桑罵槐。
含沙射影也差不多,只是不夠直接。
現在,這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就是在指桑罵槐。
“懷疑本身并沒有錯,可是怎么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是,沒錯,人家是個上等兵,可那就在你眼中連解釋的權利都沒有?一把年紀了,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呸!我說錯了,這么說你們,都是貶低了它!”
說著,他伸手一指剛剛舔干凈了罐頭盒子,卻依然還是一副意猶未盡模樣的虎子。
這話,其實有點兒重了。
既然是指桑罵槐,自然還是要隱晦一些。
可是他剛剛說的,是“你們”,這讓臊眉耷眼的站在旁邊的那幾名軍官情何以堪?
雖然從職務上來說,這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是總隊的副參謀長,是他們的上級。
可是從軍銜上來說,其中兩名軍官也是中校,與他是平級。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一名中校軍銜就掛不住臉了,沉聲說道:
“陳副參謀長,您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兒過了?誰也沒有欺負一名戰士的意思,只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在發生一些反常現象的時候提出質疑,這有什么不對嗎?”
其實,那名中校要是接茬兒的話,這位有些氣昏了頭的總裁判兼總指揮員馬上就會道歉。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點兒過分了,甚至已經組織好了致歉的語言。
可是,這位的性格跟郝震有那么幾分相像,同樣屬于順毛驢子脾氣,想嗆著他來,那只有他從心底里敬佩的人才行。
比如,剛剛罵了他兩次的那位老首長。
剩下的這些,對不起,人家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怎么著?心虛了?我就說你不如它了,怎么著?咬我?你試試,看我能不能掰下你幾顆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