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腳,安頓好虎子和另外兩個小家伙的睡覺問題之后,劉小天才打著哈欠回到他們三個住的房間,把自己摔在那張碰一下就吱吱呀呀響半天的行軍床上。
他是真的有點兒累了。
按理說,十公里武裝越野對于一名幾乎每一天都要訓練的士兵來說,就算累,也只是當時,幾分鐘或者十幾分鐘之后也就緩過來了。
可劉小天不行。
不光是他,蔣平和馬坤也是一樣。
尤其是蔣平,這會兒已經開始打呼嚕了,連劉小天把自己摔在床上的時候弄出的刺耳聲響都沒能把他吵醒。
馬坤在床上翻了個身,輕聲說道:
“小天,這次集訓,怕是要有苦頭吃了。”
劉小天咧了咧嘴,伸手揉了揉自己那兩條酸疼的大腿,呲著牙說:
“這還用說?上午的下馬威,我已經感覺到了;還有那個什么總教官,一副要瞧不起全世界的樣子,說實話,我挺煩他。”
馬坤嚇的嘴角一抽,連忙朝劉小天比劃了一下,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你小子別胡說,隔墻有耳!要是被唐閻王知道了,連我倆都得跟著你倒霉!”
劉小天不屑的撇撇嘴:
“你就那么怕他?難不成,他還能吃了你?”
馬坤苦笑著搖搖頭:
“你不知道,我在原部隊的時候就聽說過他的名頭,那時他還在一支保密級別很高的部隊擔任教官,據說能從他手下畢業的戰士,那個個都是各支特種部隊爭相搶著要的精兵!”
聽馬坤這么一說,劉小天倒是來了幾分興致,從那張行軍床上一骨碌的坐起來,目光灼灼的盯著馬坤問道:
“照你這么說,咱們三個集訓結束之后也能被調到特種部隊?”
也難怪,當初劉小天選擇當兵,為的就是扛槍保家衛國。
雖說這一年多已經完全適應了軍犬大隊的生活,可心底里那種念頭卻像是星星之火,雖然微弱,卻從不曾熄滅。
特種兵啊,那可是相當有神秘感的存在。
沒看只要沾上這三個字的硬是作品,都火的一塌糊涂么?
當然,這其中也有那么一丟丟的原因是來自虛榮心。
馬坤翻了翻眼皮:
“你想的倒是挺美,你沒聽那個少尉軍官說的嗎?咱們本來是不該來這兒的,只是有位首長有交代,才臨時把咱們三個送到了這里。
我覺得,就算是成功畢業,咱們最終也還是要回原部隊的。”
劉小天聽了這番話,多少有些失望:
“既然如此,那還把咱們送到這兒來干嘛?回去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當個訓導員?雖然我現在非常樂意跟那些小家伙們待在一起,可還是有些遺憾,唉……”
輕輕的嘆了口氣,劉小天不再說話了。
馬坤見他不想再說,也沒再開口。
兩個人都累壞了,前后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相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劉小天還覺得自己是剛剛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哨音給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顆扣著一頂黑色的毛線帽子的腦袋出現在自己頭頂。
“臥……”
劉小天一翻身,直接從行軍床上彈起來,差一點兒就下意識的一拳揮過去。
當然,就算他那樣做了,結果也肯定是打不著。
要是被他一擊命中,那唐風還有什么資格給他們當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