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警犬基地的大門,劉小天很快就懵了。
不是因為別的,就是……
這歡迎的陣容,也有些太強大了吧!
足足有三十多人,清一色的制式常服,整齊列隊。
蔣平邊走邊小聲對劉小天說:
“乖乖呦,這是啥子情況噻?”
劉小天斜眼看了看蔣平:
“我跟你一起來的,你問我?”
他們之間的對話,走在前面的唐風并沒有聽見,況且,他這會兒也有點兒懵。
別看在教導大隊他號稱“唐閻王”,在他手下受訓過的戰士們個個提到他都是一副既害怕又尊敬的樣子,可是這會兒,他還真有點兒心虛。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按照心理醫生的說法就是,唐風有那么一點兒社交恐懼癥的情況。
其實這也難怪。
至今為止,在唐風二十二年的軍旅生涯當中,除了最開始的兩年和最近的五年,他一直都服役于一支十分神秘的部隊。
在那里,只有任務,沒有其他多余的活動,更沒有所謂的休息日。
而且,也沒有集中性的訓練。
服役十幾年,他甚至連那支部隊一共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見過面的,兩只手就數的過來。
長期一個人獨處,難免會對社交產生一種陌生感。
加之唐風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自然也就對于這種場合不太習慣。
當然,要是在場的三十多人都是他的任務對象的話……
那最多也就十分鐘,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說起來,這也是一名特種軍人的悲哀。
在他們的生活里,除了任務就是訓練,幾乎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至于社交,那簡直就是奢侈品。
“老田,你搞什么名堂?弄這么多人在這兒接我,你是誠心看我出丑啊?!”唐風壓低聲音對那名二級警督說道。
那人名叫田建成,也是軍人出身,十年前專業,當了警察。
新兵連的時候,他跟唐風睡上下鋪,關系一直不錯。
唐風離開原部隊開始擔任特種大隊教官的時候,兩個人才重新聯系上。
后來唐風又離開特種大隊,到這兒擔任教導隊大隊長,兩人之間的走動也才多了一些。
聽了唐風的話,田建成笑了:
“你想啥呢?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給你整這個陣容干啥?再說,你小子值得我整這么嚴肅的陣容迎接嗎?
趕緊,讓你的兵也站過去,先給我站腳助威,你電話里說的事兒,等下午我在跟你細說。”
說完,不等唐風開口,田建成就推著他站到那三十多人的正中間,跟他站在一起。
跟著又招呼劉小天三人站到第一排的最左側,帶著虎子那三個小家伙一起。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一輛大客車緩緩從大門口駛入,在距離隊列十幾米處問問停住。
車門打開,半天沒有人下來。
劉小天看看馬坤和蔣平,兩人也全都是一臉疑惑。
唐風更是如此,瞪著眼睛看了半天也不見人,忍不住湊到田建成耳邊小聲問道:
“咋回事兒?這又是哪一出啊?”
田建成臉上現出一絲無奈,低聲說道:
“別提了,回頭我再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