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勝把所有戰士都趕到一邊,自己解開衣服上了藥之后,臉色才算是好看了一點兒。
兩人才剛剛被蜜蜂給叮了一頓,行動自然要受到影響,所以王興勝決定,巡邏隊臨時休息半個小時。
其實按照傷勢來說,兩人傷的都不算重。
只是,王班長有些“難言之隱”……
劉小天給虎子簡單處理了一下鼻子上的蜂針之后,訕訕的湊到王興盛旁邊,打算道個歉。
畢竟禍是虎子引惹出來的,他作為訓導員,這個鍋必須由他來背。
可是他還沒開口,王興勝就率先說話了。
“劉小天,知道為啥借調你們來這兒嗎?”
王興勝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把劉曉天弄得一愣,隨即反問道:
“你不是已經跟我說了一遍了嗎?”
王興勝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劉曉天看出他的笑容當中有思念,還有苦澀。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位老班長還有什么話要跟他說。
他沒有再開口,靜靜的等著王興勝繼續說。
王興勝看著遠處的邊防線,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隨即緩緩開口說道:
“我剛當兵的時候,來到這個哨所的第一天,最先見到的是一座墳。”
這個有些恐怖氛圍的開頭,讓劉小天有些意外。
他無法猜到王興勝要講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王先生望著遠方,似乎陷入了沉思,也沒有理會劉小天的表情,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那是一條犬的墳,它叫做賽虎。”
盡管對于這個已經土得掉渣的名字劉小天并不十分感冒,但是對于王興勝要講述的故事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據他了解,所有的邊防哨所基本上都會有軍犬,即便不是軍犬也會養上兩條犬。
畢竟這些小家伙們除了能在巡邏中為戰士們提供一定的幫助之外,平時也能給戰士們帶來一定的歡樂。
在這種孤單的環境下,恐怕寂寞就是每名戰士要率先面對的事情,但是卻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完美的適應的。
至少,劉小天覺得自己一定適應不了。
這里的生活實在是太枯燥了,僅僅只是來了一天,他就有深切的體會。
王興勝的講述還在繼續:
“我并沒有見過賽虎,只是看過他的照片兒。
老實說,賽虎的外形跟你的虎子差不多,只是體型要稍微小一點兒。
當時我的班長告訴我,賽虎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田園犬,是在一次巡邏的途中被撿回來的。
就連那些在哨所待了十幾年的老兵也總是異口同聲地說,我來的時候它就在了。
我問過很多人,都沒有人知道賽虎到底多大,又是什么時候來到哨所的。
班長告訴我,賽虎隊每一名戰士都非常友好,每次巡邏他總是跟著巡邏隊,不知疲倦的翻山越嶺,跋山涉水,時間一長大家也就親切地稱他為無言的戰友,開路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