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人跑不過馬,但總有東西跑的馬還快,而且快的多!
林以聰只聽得耳邊一聲破空聲響,一道流星般的白影隨即自其眼前閃過,直擊向賈人達之后腦。
隨著一聲悶響,賈人達便從馬上跌落下來。
林以聰跑過去一瞧,賈人達的腦袋后面嵌著個白色酒杯,他便知是老祖親自出手了。
屋內,勞德諾和岳靈珊驚詫地看向林天恒,似有兩股戰戰之意。
二人親眼看到林天恒屈指一彈,他手中的酒杯便化作一支離弦的利箭,如射麻雀般將數十丈外的賈人達射下了馬,這是何等深厚的功力啊!
二人根本沒見識過此般奇景,莫說是他們的師父岳不群,便是五岳劍派掌門加在一起恐怕也做不到林天恒剛剛露的那一手。
“聰兒無能,累的老祖親自出手,請老祖責罰。”林以聰回來后,跪地請罪道。
勞德諾和岳靈珊復又看向林以聰,好似再看一個小怪物,小小年紀竟可三拳打死青城掌門之子,這是何等的可怖啊。
勞德諾不由腦洞大開,開始琢磨林天恒到底是何方神圣,兩人又是來自何門何派。
不過想了一大圈,勞德諾也沒有將林天恒和他所知曉的江湖宿老對上,心道想必二人定是來自傳說中隱世門派。
“起來吧。”林天恒并未怪罪,只是招招手道,“第一次殺人?”
林以聰點點頭,殺人的場面他見過幾次,但是親手殺人還是首次。
“沒事,以后多殺一些,殺著殺著就習慣了。”林天恒淡漠道,武者都是在血與火之間成長起來的,不殺人的,那是武俠偵探楚留香!
聽到這話,勞德諾和岳靈珊感到一陣膽寒,心道這位前輩不會是魔教中人吧,倘若真是魔教宿老,那他們今日豈不是兇多吉少?!
此時,林平之在鏢頭和趟子手的簇擁之下走進房內。
“多謝前輩與少俠援手,晚輩林平之感激不盡。”林平之一進門便對林天恒和林以聰深深一禮,他的四位手下也跟著一齊行禮。
“打發了兩只討人厭的蒼蠅罷了,不礙事。”林天恒對于林平之的態度很滿意,于是笑道,“今日酒錢算在你頭上,就當老夫二人出手的報酬了。”
“這可如何使得。”林平之惶恐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豈是幾兩銀子便可償還的清的。晚輩雖然不才,卻也添為福威鏢局少鏢頭,若前輩不棄,可隨晚輩前往福州城小住幾日,讓晚輩好好報償前輩恩德。”
林平之雖也不識林天恒身份,但是對于此等江湖高手,自是要好好籠絡一番,爭取結交上這等高人。
其父林鎮南常常教育林平之,福威鏢局“福”字在上,“威”字在下,那是說福氣比威風要緊,而這福氣便從“多交朋友,少結冤家”這八個字而來。
林平之話音剛落,其手下的鏢頭便心領神會,從懷中掏出二十多兩碎銀子,放到桌上后,對勞德諾道:
“這鬼頭鬼腦的外路人調戲你家姑娘,想必不是江洋大盜,便是采花大賊,多半是到福州府來做案的,這位少俠擊殺他們算的上是為民除害。而且這件事由你身上而起,倘若鬧了出來,誰都脫不了干系。這些銀子你先使著,大伙兒先將尸首埋了,再慢慢兒想法子遮掩。”
勞德諾連忙點頭稱是,心中卻道:對于這等江湖前輩來說,殺兩個人還不就跟拍死兩只蒼蠅那般簡單,若是青城派余滄海膽敢前來報仇,想必也是有來無回。
“你這小子不錯,俠肝義膽,知恩圖報。”林天恒對林平之道。
林平之連稱不敢,他手下的鏢頭們倒是昂首挺胸,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既然如此,老夫便告訴你一個事關你身家性命的消息。”林天恒話鋒一轉,肅然說道。
酒肆內的氣氛徒然變得無比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