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青城派的武功如此厲害,他們又為何不遠萬里前來搶奪我家的劍譜?”林平之思慮片刻后,忽然問道。
“那是因為你們根本沒有練成真正的辟邪劍法。”林天恒悠然道,“罷了,今日老夫有興致,便給你們這幫小家伙講一段武林掌故,再上兩斤好酒。”
一轉眼,酒便端了上來,故事也隨之開始。
“前朝有一太監,天縱之才,以殘缺之軀創出了一門絕世武功,名曰「葵花寶典」。”
眾人雖不知林天恒為何要講這「葵花寶典」,但是對于自創武功的前輩還是頗為敬仰,哪怕他只是個太監。
“后來這「葵花寶典」不知為何流入江湖之中,被莆田少林寺的僧人所收藏。一日,有兩個華山派的蠢蛋前來做客,偷看到了這部寶典。”
“你胡說什么?”聽到林天恒侮辱華山先輩,岳靈珊忍不住了,還好勞德諾眼疾手快,將暴怒的岳靈珊死死拉住。
林平之詫異地看了舉止詭異的兩人一眼,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由于事出匆忙,兩人來不及同時閱遍全書,便決定一人記下一半,但是回去之后,兩人將書中功夫一加印證,竟然牛頭不對馬嘴,全然合不上來。
兩人皆深信是對方記錯,于是華山派才有了劍氣二宗之分,后來兩宗相爭,致使原本鼎盛的五岳之首華山派落的現在大貓小貓三兩只的局面,你們說這二人是不是蠢蛋。”
說著,林天恒掃了勞德諾和岳靈珊一眼,他們當下心知自己身份已然暴露。
‘原來這就是華山劍氣之爭的真相啊。’勞德諾心道,作為嵩山派的臥底,他覺得此等重要信息必須傳與掌門左冷禪!
林天恒可以嘲笑華山先輩蠢,但是林平之不行,他可不想在這個當口再與華山派結怨,于是便閉口不言。
“之后,魔教十長老攻打華山之時,二人錄下的「葵花寶典」被魔教奪走,如今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所練正是此功。”
聽聞此言,眾人心頭又是一驚,光靠林天恒的描述,他們對于「葵花寶典」的厲害之處并無直觀的認識,但是一說東方不敗便是憑此功打遍天下無敵手,他們立刻便明白了寶典的強大!
“可是這與我家的「辟邪劍譜」又有何干系?”林平之忍不住問道。
“年輕人就是沒耐性,馬上就講到了。”林天恒喝了杯酒,潤潤喉道,“莆田少林寺亦發現二人盜書,于是派出一名僧人前去問詢。這僧人聰明至極,竟從二人口中反將寶典內容套出。之后他便再沒有會莆田少林寺,而是還俗回家,以他套取的寶典內容為基,創出了七十二路劍法。”
“我想現在你應該猜得出這僧人是誰了。”林天恒望向林平之道。
“是我家遠圖公?!”林平之震驚道。
“不錯。”林天恒點點頭,“「辟邪劍譜」脫胎于「葵花寶典」,二者自然一脈相承,這兩門武功皆是第一關最難過,過了第一關便可修為突飛猛進,進而稱霸江湖。”
“這第一關是?”林平之沒有發現,他的額上已有冷汗滲出。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林天恒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林平之耳邊炸響。
“不可能!你胡說!這不是真的!”林平之狀似癲狂奪門而出,他根本無法接受這般事實。
“少鏢頭!”鏢師和趟子手趕忙追了出去。
“是真是假,你可以去問問你爹,而且想要謀奪劍譜的絕非青城派一家,你好自為之吧。”林天恒望向林平之倉皇的背影道。
“聰兒,故事聽完了,有什么想法?”林天恒看向一直悶不做聲的林以聰,他之所以將這個故事,也是想給林以聰科普一下此界的一些背景。
“東方不敗,這名字太狂了,聰兒日后必然打敗他!”林以聰目泛精光,信誓旦旦道。
“好好好,有此志氣便好!”林天恒狂笑三聲,震得整個屋子都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