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的鋼刀四散而碎,葉二娘大驚失色,就在這恍惚之間,鐵手已經將其擒下。
“好厲害的一雙手。”溫柔不由贊嘆道。
鐵手拿下葉二娘后便退到了一旁,他身為神侯府的人自是不能明目張膽地對西夏使臣出手,否則此事傳回汴梁,必會讓朝中大臣們有了攻訐神侯府的機會,諸葛正我都要遭到連累,畢竟蔡京那幫人可是天天盯著神侯府的一舉一動呢。
況且按照目前的情形看,丐幫一方處于優勢,根本用不著鐵手出手相助。
鐵手看著正在跟白愁飛見招拆招的段延慶,目中露出幾分復雜之色,按理說段延慶身為四大惡人之首,當然也應該被捉回去受審,只不過諸葛正我特意吩咐過,只要段延慶沒有再犯兇案,便不要與他為難。
諸葛正我知曉段延慶的慘痛遭遇,當年貴為大理太子的他因為內亂,不得已流亡出外,因其身份,受到多方追殺,不但面目全毀,雙腿殘廢,連說話都不能了。
段延慶所殺之人都是當年追殺他的仇家,諸葛正我覺得于情于理都可以對他網開一面,只要他不在大宋境內繼續作惡,放這可憐人一條生路也未嘗不可。
見自己一方大有潰不成軍之勢,赫連鐵樹急忙用西夏語大喊道:“還不快放悲酥清風!”
悲酥清風乃是一品堂的秘密武器,一種無色無臭的毒氣,中此毒后人便淚下如雨,稱之為“悲”,全身不能動彈,稱之為“酥”,毒氣無色無臭,稱之為“清風”。
悲酥清風一出,但聽得“咕咚”、“啊喲”之聲不絕,群丐紛紛倒地,就連鐵手、白愁飛和王小石在不經意間都中了招。
林天恒實力強橫,撐開護體真氣后,毒氣便被擋在了一丈之外,袖袍一卷,毒氣便被勁風吹散。
“前輩好手段,現在便該狄某出場了。”狄飛驚笑道。
“今日之事乃是丐幫與一品堂之約,按理說狄某作為外人本不該出手,但是爾等以毒藥害人,卑鄙下作之極,狄某便不能袖手旁觀了。”狄飛驚大喝一聲,大手一揮,他身后的九名屬下立即堵住口鼻撲殺而上。
瞬間秒殺了九名西夏武者,而后便“恰巧”在他們身上發現了悲酥清風的解藥。
九個瓷瓶被九人擲了回來,狄飛驚雙手一撥,瓷瓶便飛射至倒地的眾人旁邊,落地的瞬間,瓷瓶便爆裂開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氣立刻在杏子林中彌漫開來。
‘都是套路啊。’林天恒暗道。
“好臭啊。”一個瓷瓶正好落在王小石腳下,端的是奇臭難忍,他不得不以手捂住口鼻。
用手捂住鼻子的剎那,王小石方才反應過來:“我居然能動了,這臭氣原來就是解藥!”
‘還好與我對戰那西夏武士被我砍了一刀后便不知所蹤,要不然這一次可就要把小命搭上了。’王小石暗道。
方才慕容復與王小石斗劍,卻是不知王小石還有一手精妙的刀法,他的劍柄就是一把彎刀,用其使出「大隔空相思刀」當真是出其不意。
慕容復一時不察被砍了一刀,隨即受傷遁走了,恰逢此時悲酥清風放出,王小石無力追擊,這么一來倒也說不上悲酥清風到底是救了誰的命。
“臭死了,臭死了。”溫柔捏著鼻子,嫌棄連連道。
在場大多數人都恢復了行動能力,不過也有運氣不太好,距離爆裂的瓷瓶過遠者,至今尚未解毒,白愁飛便是其中一個。
白愁飛恨恨地望向狄飛驚,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是無意,而是有心如此!若非他提前制住了段延慶,想必此時已然成為一具尸體。
狄飛驚并沒有時間理會白愁飛,他身形勁射而出,探手抓向赫連鐵樹的左肩,這一抓如羚羊掛角,妙至毫巔,乃是「大棄子擒拿手」中的「錯落有致」,猛烈的爪勁從天降,似是避無可避。
狄飛驚修煉的大棄子擒拿手乃是一門極為可怖的武學,只要拿住對手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就算是頭發或耳垂,都可以制敵死命,是為「天下擒拿手之王」,爪勁凌厲,隔空發勁,獨步武林。
正是為了修煉這門武功,導致狄飛驚頸骨重創,必須長期低首,即便是功成之日,也只是能偶爾才能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