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體系在大齊那種環境下,對絕大部分武者來說都是最適合的道路,但是林以浩這種便是罕見的例外,所以他只能自行摸索腳下的道路,還好他有個能夠穿梭世界的老祖,不需要他自己摸著石頭過河。
內家拳乃是末法無靈世界中,武者們開辟地強壯氣血的修行之法,對于現在的林以浩來說頗為合拍,恐怕這也是系統抽取這方世界的目的。
飯菜很快上了桌,林以浩繼續風卷殘云。
此時,大街上傳來了轟隆隆的異響,整座酒樓似乎都在震顫,顯然是有大部隊向著這邊包圍而來,不出意外的話,必然是王家之人。
林天恒沒有理會外面的動靜,只是靜靜地品著清茶。
六足刀篪可是半步虛境的妖獸,戰力更是近乎虛境之下無敵,即使原著中號稱最強先天金丹武圣的滕青山都不是它的對手,若非滕青山和鳳凰后裔青鸞交好,可能他便會殞命六足刀篪巨大的利刃之下了。
外面,王家的大部隊浩浩蕩蕩地包圍了整個旭日酒樓,整條街都被清場,來者足有千人之眾。
為首的名貴戰犼上坐著一個身著華貴黑色裘衣,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如清冷的刀子般落在六足刀篪的身上,正是王家家主,王蒙。
王蒙乃是先天武圣修為,更是雄霸一方的土皇帝,聽聞自己不成器三兒子當街被一只異獸斬殺,當即怒不可遏地點齊兵馬要為他兒子報仇。
盡管王蒙并不器重自己這個三兒子,但是對方這么做無異于打了王家的臉面,為了維護王家的尊嚴,他也必須讓兇手血債血償,在聽說六足刀篪的可怕之后,為保萬無一失,他才親自前來壓陣。
“家主,殺害三公子的兇獸就是它。”王家衛隊首領指著趴在地上假寐的六足刀篪報告道。
似乎是聽到了這人的話,六足刀篪緩緩看了過來,僅是瞧了一眼,就對他們失去了興趣,一群臭魚爛蝦罷了,根本不被它看在眼里。
“這是何種妖獸啊?”王蒙詢問道。
王家不過是幾百年前才崛起的家族,底蘊淺薄,且地處南方,對于千余年前在北寒域掀起腥風血雨的六足刀篪并無甚了解。
“屬下不知。”衛隊長低首道,“不過看其一身鱗甲,應當不好對付。”
‘這妖獸看著確實挺嚇人的,但是既然能夠被人收服,那就說明它并沒有看上去那般可怕。’王蒙心中分析道。
畢竟整個端木大陸也就只有兩個虛境戰神,在戰神們不出手的情況下,武者最高也就是先天武圣,先天武圣能收服的妖獸的級別肯定是更低的,王蒙覺得這套推理在邏輯上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笑話。”想通了這一點,王蒙怒喝一聲,“我偌大王家還對付不了一頭妖獸不成,列陣!”
王家一眾軍士立刻烈起戰陣,向著六足刀篪合圍而去。
看到這一幕,六足刀篪方才站起身來,一雙飽含煞氣的眸子盯著下方的士兵們,全身都彌漫著一股兇厲的氣息,剎那間王家眾人只覺自己身處尸山血海之中。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們的感覺便成為了現實!
六足刀篪的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割草般砍掉了數十顆人頭,宛如巨型鐮刀的六足鋒利無匹,其上一根根四尺長的尖刺,還有八尺長倒鉤同樣輕易將人刺穿,將人勾成兩半。
此刻的六足刀篪便宛如一架恐怖的屠殺機器全力開動起來,即便王家部眾已經丟盔棄甲,卻還是逃不過它鬼魅般的追殺,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整潔干凈的街道,便成為了一片修羅地獄,血流成河!
“孽畜受死!”此時的王蒙雙眼通紅,趁著六足刀篪不備,一刀斬向它的后頸。
今日王蒙帶來的可是王家的精銳,然而此時還活著的已經不足五十人,這般巨大的損失怎能讓王蒙不失去理智,他對六足刀篪的仇恨,即便是傾盡北海之水都難以洗刷!
眼見自己這一刀即將命中,王蒙露出了猙獰而得以的笑容。
“死罷!”伴隨著王蒙的一聲暴喝,他手中的戰刀力劈華山般斬在了六足刀篪修長的后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