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是由于王家是新興大族,根基不深,故而他們更有可能盡力收集這些能夠增加家族底蘊的好東西。
“有。”王蒙斬釘截鐵地說道,“數十年前,我父親曾秘密得到過一塊石刻,后來便一直秘而不宣。數十年來,都會有不少人去參悟那一式斧法,可惜盡皆沒有任何收獲。”
此刻,王蒙的心靈已經被林天恒徹底震懾,甚至不用林天恒刻意詢問,他就會將與石刻有關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統統交代清楚。
聞言,林天恒冷冷一笑,沒有禹皇留下的開山神斧相配合,想憑自身悟性,悟得其上的斧法簡直難如登天,即便是對于虛境之上的武者來說,亦是困難重重。
“那便用這幅石刻,換你的命吧。”林天恒淡淡道。
“多謝前輩開恩,多謝前輩開恩。”王蒙以頭搶地道。
“你可知其他石刻的下落?”林天恒問道。
“除了極少數石刻流落在外,絕大多數都在各大世家手中,天風家族、旭日商行定然是最多的。”王蒙如實交代道。
“去將石刻取來吧。”林天恒擺擺手,王家所知還是太少,不如等旭日商行的大長老到來再議,旭日酒樓掌柜的一言一行當然逃不過他的神念探查。
聽聞此言,王蒙方才如蒙大赦地艱難起身,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老祖,這石刻上的斧法很厲害嗎?”等到王猛離開后,林以浩方才開口,他對于林天恒口中的斧法頗為好奇。
盡管林以浩平日里練的是一把大砍刀,但是他對斧頭這種重兵器頗有興趣,畢竟只有這種兵器才能最大程度上發揮他天生神力的優勢。
“到時候就知道了。”林天恒笑了笑,并沒有給林以浩明確的答復,在見到石刻之前,他也無法確定,禹皇的斧法到底有多強。
石刻乃是王家的珍貴之物,一時半刻自是無法取來,林天恒雖然不急,卻是吧旭日酒樓的大掌柜給急壞了。
“怎么還不來啊?”大掌柜朝著后門的方向不斷張望,緊張地擦著額上的汗珠,他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擦拭汗水了,一直在樓上盤桓的六足刀篪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只是大掌柜畏懼六足刀篪的威勢,就連南山城的城衛軍都由于害怕這頭恐怖的巨獸,不敢前來打掃一片狼藉的街道,王家人的尸體也無人膽敢來收,沿街的居民們全部縮在家中,生怕被街上煉獄般的景象嚇出心理陰影來。
南山城的整條主街,似乎已經變成了一條鬼街。
正值大掌柜望眼欲穿之際,駝獸的蹄聲自遠處響起,旭日商行的人終于趕到。
為首者身穿黑皮襖,背負著一柄駭人巨刀,面容如青年,雙鬢有幾根銀絲,正是有著“戰神之下第一人”之稱的旭日商行大長老。
見到大街上如此慘絕人寰的景象,縱使是身經百戰的大長老,都不由感到一陣膽寒,他帶來的手下甚至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踏著滿地血泥緩緩行來,大長老的心中已經變得無比沉重,這般強人若是與他們旭日商行為敵,那將是一場難以想象的災難。
行至酒樓前,透過殘破的酒樓外墻,大長老一眼便看到了六足刀篪巨大的金黃色身軀。
“竟然是六足刀篪!”大長老目光一凝,驚叫出聲。
作為旭日商行的主事之人,大長老不愧是見多識廣,很快便辨認出這是一千多年前曾經出現過的稀有妖獸,六足刀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