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禹皇的兵器,就是一柄斧頭!會不會,是這柄斧頭?’滕青山心中暗忖,不過依然想不明白為何這柄神斧居然能夠自行懸于空中。
林天恒的關注重點則不在開山神斧之上,他目光掃過地面上擺放著的九尊三足小鼎,這其中不僅有著北海之靈,更有著禹皇留下的影像。
只見林天恒拂袖一揮,滕青山身上的九州鼎便飛進了面前的光幕之中,九座小鼎之上的金色寶珠,忽然各自發出一道金色光線,九道光線,在九座三足鼎上空匯聚。
一道模糊的高大虛擬人影,便出現在了半空,那樸素的灰白布衣,散亂的頭發,剛毅的方臉,還有連接到鬢角的大胡子。
乍一看,竟好似一個野人,但他卻是此界第一位至強者,上古時期鎮壓九州大地,幾乎成為神靈、信仰的禹皇!
“九州鼎的擁有者,我的名字叫’禹’!”一道渾厚溫和的聲音從這虛擬人影口中發出。
“禹皇?是禹皇!”原本怔怔地看著空中這道人影的滕青山不由一個激靈,完全屏息了。
隨后,禹皇的虛影便開始將其此界修行之道的起源,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返虛,萬變不離其宗。
“何謂洞虛呢?洞虛,就是洞察看破虛境!虛,虛空也,也就是這浩瀚的天地!何謂看破虛空?這其實是看透天地本質,甚至于根據了解的本質,創造屬于自身的虛空!”禹皇說道,“這很難很難,我估計,十個虛境中,能有一個洞虛就不錯了。”
“洞虛,竟然是了解天地本質,根據天地構造本質,創造出屬于自身的虛空?”滕青山完全震撼了,如今他方才真正明白了他在武安郡城內遇到的洞虛強者裴三到底是何等的存在。
‘那這位前輩……’滕青山看著林天恒的背影,喉頭不爭氣地聳動了幾下。
林天恒同樣在消化禹皇剛剛所講的內容,雖說這些并不是什么新鮮玩意,但是從禹皇口中講出,似乎又別有一番韻味。
說罷修煉境界,禹皇又談及九州鼎的來歷,感慨道:“我發現,九州大地能量混亂,所以山脈凌亂,河水泛濫……所以,我耗費心力,鑄就了九座大鼎和開山神斧,將九座大鼎鎮在整個世界的九大能量源頭處!”
滕青山心中一震,這個世界,有九大能量源頭?
林天恒確實發現了一些蹊蹺,以禹皇的說法,九州鼎是因為鎮壓了九大能量源頭,方才具有如今這般神效,既然如此,原本是普通青銅鼎的九州鼎憑什么能夠鎮壓能量源頭呢?禹皇又是如何鑄就這九座大鼎和開山神斧的呢?
這些東西都被一筆帶過了,像滕青山這種小輩,心神可能會迷失在禹皇輝煌的功績之上,但是林天恒卻愈發感覺到禹皇的深不可測,他的實力恐怕遠非至強者那么簡單。
而后,禹皇所說便是關于照拂他后人的事情,他有兩脈后人,一脈是九州大陸上的禹皇門,另一脈則是端木大陸上的傅家。
兩家的香火已延續了六千多年,禹皇門更是有洞虛武者坐鎮,再繁榮昌盛個千年,乃至數千年都沒有問題,傅家雖說混的慘一些,但是端木大陸現在是穆家做主,他們的行事風格可比天風家族柔和許多,傅家只要自己不作死,應該問題也不大。
等到禹皇說起他留在神斧山的「開山三十六式」石刻,滕青山猛然意識到林天恒之前拿出的那三十三塊石板究竟為何物。
“有開山神斧,配合那《開山三十六式》。只要是先天強者,再笨的人,百年內踏入虛境,絕無問題。悟姓高的,二三十年即可。”禹皇笑道。
滕青山心中登時生出幾分大膽的想法:反正這石刻林前輩也用不著了,那是不是……
不只是開山斧法,便是北海之靈,滕青山也眼饞的很,奈何林天恒在前,他無論有什么大膽的想法,都只能暫且停留在設想層面。
“等會兒,你拿那開山神斧的時候。還會有一個小小的驚喜……我遺留下的’開山神斧’,里面就蘊含我的虛空之道,所以才能支持這天洪水宮。同時……這開山神斧,也會自然煉化出冰寒之力。”
說到這里,禹皇要交代的事情已經接近了尾聲,林天恒自然也就不客氣了,他也想看看這所謂的冰寒之力到底有多強。
于是,林天恒飛身躍起,一把握在了黝黑粗狂的開山神斧斧柄之上,其上果真具有無盡寒意,如此強烈的寒勁,若是沒有九州鼎護持,虛境之下的武者登時便會被其凍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