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小七怒吼一聲,揚起拳頭,就要上前拼命,卻被身后的陳小魚拉住。
張奎冷笑一聲,看著陳小魚道:“小子,我這個人向來瑕疵必報,就算你現在服軟,也來不及了。聽好,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條路,就是每天都沒有飯吃,活活餓死;至于第二條路,就是在明天早飯之前,跪在我的腳下磕一百個響頭,然后舔干凈我倒在地上的飯菜。做到了,我就暫時讓你茍延殘喘幾個月,你可聽清?”
小七雙眼噴火,咬牙切齒道:“小魚哥,咱們跟他拼了!”
陳小魚拉住他,目光淡淡地看著張奎,道:“你確定真要如此?”
張奎哈哈一笑,滿臉戲謔,道:“小廢物,就這兩條路,你隨便選擇。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第三條路,今晚就跳崖自殺,摔個粉身碎骨,一了百了。”
“嘿嘿,小子,咱們奎哥這么為你著想,你得感激涕零,多磕幾個響頭才是啊。”
“就是,小子,磕幾個響頭,舔干凈飯菜,總比活活餓死要好,咱們奎哥這是心軟,不想害你性命,你可知道?”
旁邊那些雜役們,都滿臉嘲弄地譏笑道。
張奎輕蔑地看著陳小魚,腳一伸,把盤子里的飯菜都灑在了地上,冷笑道:“現在舔,還是熱的,如果覺得丟不起這個人,想要考慮一會兒,那到時候的飯菜,可都要涼了,說不定還會被人踩上幾腳的,嘿嘿。”
陳小魚靜靜地看著他,心中原本的死寂和那些對生命自暴自棄的情緒,在這一刻,猛然間沸騰起來,漸漸凝聚成了一股充滿寒意的憤怒。
只有一年的生命,他本想平平淡淡,得過且過,隨隨便便走完,可是,現實的殘酷,讓他連這點可笑的愿望,都無法實現。
他不惹人,人卻要讓他死。
他一再忍讓,人卻變本加厲,踐踏他的尊嚴。
他是陳小魚,是那個從不服輸連游戲都要較真的少年,是那個身中無數刀卻依舊如鋼鐵般屹立在公主前面的護衛!
他不是那種只知吃喝干活,忍受各種屈辱,麻木等死的懦弱小雜役!
“就算只有一年的生命,那也是我自己的生命,誰敢踐踏,誰敢侵犯,無論是誰,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刻,他的胸腔中,熱血激蕩,氣息奔騰!
前世的尊嚴,不允許他懦弱,這個身體最后的執念,也不允許他倒下!
看著張奎腳下那灑在地上的飯菜,聽著周圍幸災樂禍的譏笑,陳小魚的目光,愈來愈亮,也愈來愈寒。
“小七……咱們走吧。”
沉寂了許久,他忽然抬頭,看了張奎一眼,隨即,拉著滿臉屈辱的小七,轉身離開,深邃的眸子中,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張奎眼中厲色一閃,陰森笑道:“好,小廢物,你現在不舔,那就等著明天早上舔吧,到時候我要讓你知道,這飯菜掉在地上,一夜的時間,是會有很大的變化的。”
說罷,一腳踩在那些飯菜上,使勁碾壓,滿臉獰笑。
“奎哥,咱們也來踩踩,讓小廢物明天舔的更有滋味,嘿嘿。”
眾雜役滿臉嬉笑,紛紛上前抬起腳踩了起來,同時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興奮,迫不及待地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群,則是忍著嘔吐的**,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