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們被血衣樓的警告給嚇著了?可血衣樓上一次不是沒有對第二圣族的人動手嗎?還是說他們第二圣族其實私下里已經與血衣樓,有了什么關系?”
“噓!禁言!”他的同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
而后就板著臉,呵斥道:“你特么不要命了,什么話都敢亂說,這是咱們能夠胡言猜測的嗎?”
聽到同伴這樣說,那人也立馬反應過來,后背忍不住爬上了一層冷汗。
的確,他剛剛的話實在是太過孟浪了。
如若被那些個超級大佬給感應到,或許下一秒他就會無端端的身死道消。
“要說第二圣族被血衣樓的警告嚇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于血衣樓沒有對第二圣族的人動手,我聽我師傅他們談論過,聲稱第二圣族與天機閣這類道統傳承一樣,關于自身的危機,他們感應異常靈敏,所以想要暗殺他們,并不是太容易,估計血衣樓是害怕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失手吧!
所以,第二圣族與血衣樓之間,是絕對不會有什么關系的。”
“不錯,這種言論,天機閣的天機老人曾經也說過。”
“那加入天機閣,以后不就不用害怕被暗殺了?”
這是有萌新忍不住開口,說出了疑問。
聽見萌新這樣問,那位師兄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這么玄乎,聽師傅說,他們這種關于自身危機的感應,也是時靈時不靈的。
從古至今,天機閣在外行走的弟子,也并不是沒有被暗殺過的例子,師傅猜測,血衣樓只是不想去賭那什么萬一的概率罷了。
畢竟他們現在是在與整個人世間為敵,容不得絲毫差錯。”
這樣的議論,在很多的地方都在發生著,他們一邊議論著,一邊在靜待著天機老人做法完畢,給出結果。
而此刻在那處地方,天機老人卻并沒有立即作法。
他那耷拉著眼皮的眼窟中,依舊還是空洞洞一片,看著有些違和,有些可怖。
站在此處地方,他心中的那份不安已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強烈。
他很清楚這是為什么,也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這段時間,不僅是他有這種感覺,跟隨他一同而來的天機閣眾人,以及其余加入天機閣的門人,這段時間其實心中也全都升起過這樣的不安。
只不過有些屬于特別強烈,而有些只是淡淡的。
而當他們此刻跨入這里的時候,所有天機閣門人的心中,卻突兀的猛跳了一下,沒來由的全都有些慌,心里有種七上八下毛骨悚然的感覺。
雖然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很快,只是剎那的稍縱即逝,但...他們很清楚,這絕對不是什么錯覺。
他們一生都在專研天機推演,可以說是與天機命運距離最近的生靈。
他們很明白現在出現這樣的感覺,意味著什么。
如果僅只是一個人出現,或者少部分人出現這種感覺,那還罷了,可整個天機閣上下,全都出現了這樣的感覺。
那...
他們已經不敢再想下去,只感覺眼前一片血光滔滔。
“哎!”
天機老人嘆了口氣,而后他轉身,面對諸多勢力的大佬,他開口說道。
“天機閣自初古時代便創立,老朽斗膽說一聲天機閣是人世間存在最為久遠的勢力,也不為過。
數個時代以來,我天機閣自問一直中立,從未與人世間的各大勢力,發生過什么太大的摩擦。
而我天機閣在人世間的口碑,相信諸位也都很清楚,老朽斗膽問一句諸位,我天機閣一直以來的宗旨可曾變過?”
聽見天機老人這樣說,在場的那些個其余勢力的大佬們,一時間臉色都有些掛不住,眸光在躲閃,縱使他們臉皮已經厚到刀劍難傷的地步,在這一刻,他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因為天機閣再一次被他們以大勢脅迫,不得不淌進了這攤渾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