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是編輯部一位男編輯的外號,最近讀者求助都是他在管。
聽到崔鶯的話,他有些頭痛的從位子上站起來。
走到主編辦公桌前往往她的電腦屏幕。
“果然是這個人”
崔鶯又些奇怪,為什么要用“又”
“這人求助過很多回嗎”
伯爵點點頭。
“算是吧,但這家伙不留聯系方式,也不打我們電話,我們從網絡發消息他從來不回。”
說到這,伯爵就像崔鶯說了說這段時間對于這個名為“稻草人”的家伙的事,還順帶倒了倒工作辛苦的苦水。
用伯爵的話說就是“我們確實說了會盡量幫助,幫不幫得上另說,但大哥你也好歹讓我們能聯系到你啊,你發消息純粹是來調戲我們的嗎當心嚶嚶怪也會發飆啊”
崔鶯像哄孩子一樣哄哄他,然后問了一句。
“這家伙發了幾回了”
“沒細數,怎么著也得四五回了,他再來幾回我都想屏蔽這個人了。”
“那他有罵人之類的話嗎”
“沒有,不過說來也怪,他好像總是在差不多的時間發消息,大概都是傍晚之后那段時間。”
伯爵看了看表,七點二十分,又看了看信息留言時間,是六點五十二分,果然又是晚上七點左右。
崔鶯聽到這些,再看看那條位于讀者求助特別留言區的消息。
稻草人救救我救救后面則是一串亂七八糟的字母和符號。
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自覺的搓了搓手臂,發現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伯爵還在自顧自說著。
“實話說我搞不明白這種惡作劇樂趣在哪,要真有問題的話報警總會更有效吧”
崔鶯突然問他。
“還記得我們異聞詭談的第一篇嗎”
伯爵一愣,那怎么可能忘,僅僅是提到,雞皮疙瘩就起來一陣。
“如果稻草人不是不想報警,而是報警沒用,又或者根本沒辦法報警呢”
崔鶯提出了這種莫名的假設。
“這不大可能吧,都能上網怎么會報不了警呢”
遠離申城一處個人大棚種植場的瓦房內,一個全身僵硬,身體上長滿藤蔓的人雙目無神的癱坐在桌椅前。
房間其他地方,還有幾個差不多的人影。
室內的一切好似被大自然重新綠化,到處都是枝條綠葉,顯得生機勃勃。
僅能動彈的少許的手一直壓在同樣纏滿藤枝的手機上。
手機已經沒有信號,但房間里的無線網卻能時斷時續,手機的充電數據線也幸運的一直連載插頭上。
一閃一閃好像隨時會熄滅的屏幕正打開著鶯之所向新做的a。
幾天內,僅在有晚霞的時候能動彈片刻,如同綠版霍金,但腦海中反復只有一個意識小時前求救的機械執念,留言求救更像是定時鬧鐘而不是求生欲望。
隨著殘陽余輝漸漸徹底消失,人影的手指和身體越發僵硬,好似木質化了一般。
棚區內,對著晚霞發呆的綠影破開泥土,漸漸扎入地下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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