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只能將就著在地上畫了”
傷兵從一直抬著他的簡易擔架上爬出來,想奮力支撐起身體,里瓦反應快一步,先將他扶穩。
“謝謝里瓦大人,我還需要一根樹枝。”
“給”
遞過樹枝的是佑伊,她很好奇這個傷兵在干嘛,看到傷兵拿過樹枝就在地上畫了起來。
先是幾筆線條,隨后加上一些涂鴉似得符號,圈和豎線規劃位置,橫線長短和密度規劃高度,z形代表樹木,波浪代表河流
短短不到兩分鐘,很極簡風的地勢圖就出現在了地面,作畫者使用的就是一根粗糙的樹枝。
“這里是我們在的地方,特納爾外的密林,荒獸人雖然也有偵查和哨點,但似乎對推進后的后方并不在意,那里是瑞貝克要塞,表面上看可以繞開瑞貝克直接進攻這里,但山勢和這條河流,以及那里的沼澤地,都不是大軍行進的好地方,而剩下的地方,兩座王國城塞互為犄角,而在這,這和這,都有王國軍哨站,每天派出至少12支斥候,兩座軍塞后方可以互為支援的鎮落和駐扎軍隊則至少有5支,只是限于城市規模無法全部過來,這意味著什么”
傷兵說完這些看看周圍的人,發現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就連里瓦和佑伊也是差不多表情。
“呃古里安,你想說什么”
一名和傷兵關系較近的士兵雖然不明覺厲,但還是小聲問了句。
名為古里安的傷兵深吸一口氣,心里告訴自己他們只是沒文化的小兵。
“我的意思是,不光納瑞爾失守,還有極大可能是,瑞貝克和兩城后面的五個王國軍事駐扎點也已經全部失陷,如果我們回到王國控制地,那么至少要這樣,繞一個大圈迂回。”
傷兵手中的樹枝在簡易地圖上畫了一條帶弧度的斜線。
周圍人沒誰說話,有些被震住了。
“這這怎么可能,我是說古里安,你怎么懂這些”
那個熟人士兵盯著傷兵,覺得分外陌生。
古里安看看反問。
“我們什么時候才認識的”
“參軍后啊。”
“我們參軍幾年了”
“兩年啊。”
“那不就結了,在那之前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只是覺得以前沒必要也不想要凸顯自己”
不管傷兵說得多駭人,但至少此刻確實讓人覺得很有道理。
佑伊更是雙目幾乎放光,一直在后面拽里瓦的一角,嘴里小聲嘀咕。
“撿到寶了里瓦,我們撿到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