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不上鉤怎么辦?”
賭場酒店一角,華仔聽到手下的話,面無表情。
他是有經驗的。
所以他能夠看出來,馬仲并沒有賭癮,這一次來說不定就是最后一次來。
贏了近一個億,卻沒有什么激動的表情,運勢最好的時候還能夠克制,已經能夠證明了。
華仔絲毫沒有懷疑馬仲作弊,一來是因為馬仲完全沒機會作弊,全程他都看著呢。
二來的話,就是馬仲的壓法很神奇,除了最后一把之外,全程壓閑家贏。
這純粹的是靠運氣贏錢。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更不想讓馬仲帶著他的錢離開,就算那點錢最多也就是他三個月的利潤,可他還是很不高興。
錢到了自己手里,那就是自己的錢,無論用什么方式拿走了自己手里的錢,都不行。
“大哥,要不要我們……”
有一個馬仔話說到一半,就被華仔用極為兇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以為是前些年嗎?”
華仔記憶中的那些年,每年能夠從賭城贏一大筆錢走的人,最多也就十個八個。
相比于每年來賭城的人,萬分之一都算不上。
自然不可能是只有幾萬分之一贏錢的概率,而是因為很多人贏了錢帶不走。
可時代在發展。
賭城這些年的利潤,考慮到通貨膨脹的問題,其實不如以前。
治安問題是影響原因之一,所以賭城政府抓的也很嚴。
按照官方的公告,去年賭城的暴力犯罪方面,同比前年下降了24.7%。
華仔不全信官方公告,但他身在其中,自然也能夠感受到。
“不過大幾千萬而已,不值當。”
華仔懟完了手下馬仔,又安撫了一句。
這是因為沒有殺氣和匪氣的老大,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大。
華仔如果軟了下來,那就會有人取而代之。
“玲玲。”華仔又看向了被他喊過來的玲玲,問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說吧。”
玲玲其實不想來的。
馬仲對她的態度雖然不怎么樣,但出手很大方,可她不敢不來。
她已經扎根在了這座城市里,不像馬仲隨時都可以離開,而且馬仲內地人的身份也讓華仔他們不敢輕易做些什么。
不僅內地會追究,賭城政府也會追究。
相對應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定就會被歸類到失蹤人口里去。
“我只知道劉大鈞是內地豪客,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每年的純利潤就有一兩千萬,資產也在兩個億左右。”
這不是玲玲在給劉大鈞吹牛,而是劉大鈞自己吹了一半,一半的謊言最容易讓人相信。
“馬仲家里應該是劉大鈞家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因為我從他們的對話里聽出來,劉大鈞的母親對馬仲很看重,劉大鈞的妹妹劉彤,也想要嫁給馬仲,可馬仲對她完全不假辭色。”
“所以我覺得,馬仲家里肯定要比劉大鈞家里強,而且不是一點半點。”
不知道為什么,玲玲沒有說劉大鈞曾當著她的面,說過的他媽借給馬仲三百萬的事情。
這件事情說不說,其實也沒多少影響。
因為馬仲手里的現金,已經接近一個億了。
說賭城是個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的城市,可一場輸一個億的,一個月也沒多少個。
而且,還要那么多賭場酒店、賭廳,類似于華仔這樣的人分。
華仔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那個叫馬仲的,跟我繼續賭臺底?”
玲玲猶豫了一下說道:“華哥,他運勢太強了,這個時候繼續跟他賭……要不等段時間,等他再來?我覺得,一次贏這么多錢,他肯定忍不住還會來的。”
華仔內心嗤笑。
所以你還是疊碼仔,而我已經成為和人賭臺底的老板。
馬仲今天晚上的表現,是在乎一兩個億的人嗎?
說自己有5億現金的人,資產至少也得十位數啊。
如果馬仲知道華仔這么想的話,肯定會說自己真的很在意啊。
能力雖強,可也不能亂用。
別的不說,要是那會和華仔賭臺底的時候,玩一拖二十的,那贏的錢固然會多四倍。
可華仔也必然會因為承受不起,或者舍不得這筆錢,動些什么歪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