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的些許阻擋,讓東方老贏漸漸和夜叉拉開了差距。
等快跑到河邊,東方老贏已經滿身大汗。
河邊,一艘漁船上,漁夫正在和一個年輕人喝酒談笑。
年輕人突然頓住酒壺看向岸邊的樹林,“快快行船,恐有禍事降臨!”
漁夫不知何意,笑呵呵的說道:“王六郎,你怕不是喝醉了吧。你我二人靠在岸邊,縱使起了風浪也不會有事的。”
“哎呀,許大哥。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你不要怕,其實我是個鬼!”王六郎焦急地說道,“我生前好酒,因為你在河中祭酒,我才現身與你相見。”
漁夫聽了反而哈哈大笑,“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先生教我祭酒之法時就告訴我可能會有溺鬼上來聊天。那日夜晚見你在岸邊徘徊,就猜到了你的身份,這才請你上船喝酒的。”
這下輪到王六郎大驚,“許大哥竟早已知曉我的身份。這樣也好,方才我說會有禍事,是因為見到西邊樹林飛鳥受驚,又隱約有股妖氣朝這邊過來,所以勸你速速行船過河。”
漁夫聽后立刻認真了起來,“六郎坐好,我這就劃船!”
借助孟婆湯帶來的功效,齋圖夜間視力極好,剛出樹林就遠遠看到岸邊有一艘漁船,于是大喊:“船家等等!”
漁夫剛要擺漿,就聽到齋圖的聲音,“咦?這好像是先生的聲音。”
王六郎遠遠也看到東方老贏背著齋圖和一個女鬼向著這邊奔來,“許大哥,你說的先生是誰?”
“就是教我祭酒的人。”漁夫起身回望,卻是漆黑一片看不真切,“那先生連河神都不怕,可是相當了得。”
王六郎聞言心生怯意,“既然如此,那我先行告辭,許大哥保重。”
說完,王六郎就跳下河去消失不見,沒有激起一絲水花。
東方老贏身法如風,很快就跳上了漁夫的漁船。
齋圖抓住小狐貍的脖子就從東方老贏身上跳了下來,舒展了一下腿腳。沈絳雪也飄落而下站在一旁。
漁夫見到齋圖立刻大喜,“還真是先生,先生又要半夜過河?”
齋圖也立刻認出漁夫,“還真巧,老哥快點開船!”
小狐貍被提出脖子,就像一個小奶狗一樣掙扎不得,“壞人!快放我下來,我不要過河!”
齋圖則提著小狐貍挑眉道,“這可由不得你,我還要用你引河神呢。”
“啊啊啊!你個壞人,竟然想拿我喂河神!”小狐貍瘋狂掙扎,但是四只爪子在空中根本抓不到任何東西。
漁夫見狀十分好奇,“這狐貍竟然會說話,難道是個妖怪?”
話沒說完,就聽到岸邊樹林傳來陣陣樹枝折斷的聲響。
齋圖連忙催促漁夫,“快快開船!再晚就要出大事了!”
漁夫似乎也感覺到岸邊那巨大聲響帶來的壓力,連忙擺漿搖船,朝著河中駛去。
船只剛離岸,夜叉巨大的身影就從樹林中走出。
夜叉見到三人乘船過河,立刻憤怒的嚎叫,聲音如同虎嘯。
漁夫被這吼聲下了一跳,邊搖船邊回頭看,卻也沒看到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