齋圖嚴肅的看著沈絳雪,“也就是說,你死后,國舅和鏢師干了什么你都一概不知對嗎?”
沈絳雪點頭稱是,齋圖立刻走到屋里,睜開綠眸打量了一下沈香玉。
齋圖觀查沈香玉身上并無其他古怪的氣息,心里舒了一口氣,然后問道:“沈香玉,有些事要問你一下,你且如實回答。”
沈香玉將安撫縣令夫人的手收回,起身回道:“先生請說,小女子必定如實回答。”
“我且問你,你被國舅打暈裝入棺材前還記得多少事情?裝入棺材后又有多少時間是清醒的,可曾見過鏢師里的人或聽到過什么動靜?”
沈香玉搖頭道:“暈倒后我就不知曉任何事了,一直暈暈乎乎不曾睜眼,只能隱約感覺到有人給我喂食東西還有藥物,后來在棺材中清醒過一次,當時雖然能動但是卻發不出聲音,我用力拍打棺木也無人應答,后來就又昏了過去。”
“看樣子除了失蹤的那位,其他鏢師都不知情。”齋圖又問向年輕捕快,“小老弟,鏢師押送的那口棺材還在嗎?”
年輕捕快點頭答道:“在的,和鏢師一同停在斂尸房呢。”
齋圖一愣,“尸體還沒下葬?”
年輕捕快搖頭道:“沒呢,那鏢頭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縣太爺已經差人送去書信,讓他們家人前來認領。”
“快帶我去,老贏跟我一塊。”齋圖說完,又問向年輕捕快,“天這么熱,不怕尸體腐壞嗎?”
年輕捕快在前面引路,邊走邊說:“縣衙的仵作有藥水,可以讓尸體三個月不腐壞。”
齋圖點頭繼續跟著年輕捕快,縣衙內此刻已經沒了活人,路上還能看見殘缺不全的尸體,不過周圍已經看不到惡鬼了。
等到了斂尸房,齋圖就看到其中散發著一陣陰森森的氣息。
“有點不對勁,老贏小心點。”齋圖緊握月事棍,慢慢推開了斂尸房的門。
屋內,一排小木床擺在墻邊,另一側放著那個裝了尸泥和骨灰罐的棺材,而旁邊還放著鏢師身上的物品。
齋圖走近查看,“糯米袋,桃木小劍,大蒜頭,朱砂墨斗線。這些東西怎么在這?”
年輕捕快回道:“縣太爺說都是物證,所以就都放在一塊了。”
齋圖點頭,然后走到鏢師的尸體旁查看,這一看就發現了問題。
只見每個鏢師尸體的腦門上都有一個朱砂點。
齋圖皺眉,心里感到不妙,“這朱砂是誰點的?”
年輕捕快湊上前看了一下,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也許是仵作做的記號?”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齋圖又伸出手指往尸體的鼻孔里探了一下,拿出后手指上果然沾有朱砂。
齋圖嚴肅的又用手指摳了一下尸體的耳朵,果然又有朱砂!
“老贏,快幫我看下其他鏢師的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有沒有東西!”
東方老贏立刻動身,撕開了一個鏢師的衣服,露出尸體的胸膛,只見胸膛心窩處涂著朱砂,同時寫有符咒。
再翻開左右手心和腳掌心也同樣有朱砂和符咒。
東方老贏再翻過尸體看向背膛心,也都有相同的符咒和朱砂!
“先生!有東西!”
“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七處封七魄;耳、鼻、口封三魂……”
齋圖掃了一眼東方老贏扒開的尸體,然后緊張的掰開了尸體的嘴巴。
只見尸體的嘴巴里也塞了朱砂,同時還卷有一道符箓!
齋圖將符箓抽出,慢慢打開,嘴里喃喃念道:“辰州符……”
突然,齋圖手里的符箓無火自燃,嚇得他急忙甩開。
而其他尸體的嘴里也紛紛冒出煙來,十七位鏢師的尸體突然睜開雙眼,僵直的從床上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