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朝車窗外瞥了一眼,隨后微笑著點點頭:“沒錯,勞埃德,這些人都是準備到哈里斯飯店吃飯的顧客。”
“我的上帝,這么多人。”勞埃德心里快速地清點著排隊的人數,嘴里喃喃地說:“要排多久的隊,才能輪到我們啊。”
“放心吧,我們不用排隊。”亨利說著,用手里的文明杖敲了敲車廂板,等到馬車夫有回應后,他大聲地說:“勞駕你把車停在路邊。”
兩人下車后,亨利帶著勞埃德從那條長隊旁邊走過,徑直走向了小飯店的門口。
當亨利他們來到門口,準備進門時,卻被一個生面孔的伙計抬手攔住了去路。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對不起,先生。如果您要吃飯的話,后面排隊。”
亨利正在猶豫是否應該報出自己的身份,站在柜臺旁邊忙碌的老板哈里斯,已經發現了亨利,連忙小跑著出來,對那位伙計說:“別的人吃飯要排隊,但這位亞當斯先生是例外,他是本店的貴客,店里永遠為他保留著一個空位。”
訓完伙計后,哈里斯點頭哈腰地沖著亨利說:“亞當斯先生,非常歡迎您的光臨。您的位置一直為您保留著,快點請進吧。”
哈里斯領著兩人來到了為亨利保留的位置后,恭謹地問亨利:“亞當斯先生,請問您要吃點什么?”
“還是老樣子。”
“好的,亞當斯先生。”哈里斯轉頭問坐在亨利對面的勞埃德:“不知這位先生打算吃點什么?”
勞埃德見對方連菜單都沒給,便直接問自己吃什么,只能尷尬地說:“和亨利一樣。”
亨利的光顧,讓小飯店里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周圍的人開始交頭接耳,并不時朝亨利投來好奇地一瞥。亨利見勞埃德有些坐臥不安,便笑著對他說:“我第一次來,就坐在這里。位置雖然偏僻了點,不過比較清靜。”
不一會兒,哈里斯親自端著托盤,把亨利和勞埃德點的東西送了過來。他一邊把托盤里的盤子往桌上放,一邊歉意地說:“亞當斯先生,我沒想到您今天會帶一位朋友,以至于沒有給您換一張大的桌子。”
“這樣就很不錯了。”亨利微笑著回答說:“我們點的東西剛剛能擺下。”
“亞當斯先生,”哈里斯放好了所有的東西后,雙手握著托盤,躬身對亨利說:“假如您有什么吩咐的話,請隨時叫我。”
勞埃德等哈里斯離開后,望著面前的醬汁排骨、火腿蛋、土豆和三明治,有些驚詫地問:“亨利,你第一次到這里來,吃的就這么簡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