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親王閣下。”亨利到倫敦這么長時間,和包括公爵、侯爵在內的不少貴族有過交往,但親王級別的還是第一次遇到,他連忙畢恭畢敬地說:“很高興能認識您!”
“您好,亞當斯先生。”哈里法克斯親王和亨利握時,雙眼瞇縫著看了一陣亨利身上的衣服,隨口說道:“你的衣服是在里德的裁縫店定做的吧?要知道,我所有的衣服,也是由他家定做的。”
“是的,親王閣下。”兩個陌生人只要能找到共同的話題,立即就能變得熟絡起來。而里德的裁縫店,就是亨利和親王之間的共同語言:“我的衣服都是在里德裁縫店里定做的。”
哈里法克斯親王把里德裁縫店里的諸多裁縫,都一一點評之后,言歸正傳:“亞當斯先生,我今天到這里來,是想和你談談你昨天獲得的那筆獎金。”
“請說吧,親王閣下。”亨利禮貌地說:“不知您打算如何向我支付這筆獎金?”
“亞當斯先生,不得不說,您是我見過運氣最好的人,居然在一天之內,能贏得三千多萬英鎊。”哈里法克斯親王慢吞吞地說:“把這筆錢折算成美元,就是一億五千多萬,這筆巨款甚至可以買下一個小國家了。你也知道,我們馬會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流動資金,也算能湊出來,也不能全部給您,否則馬會就會因為資金鏈斷裂而破產。”
“亞當斯先生,您原本就是一名百萬富翁,而且這段時間您所持有的好希望股票大漲,總資產已經過了千萬英鎊。也就是說,錢對您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數字。”哈里法克斯親王微笑著說:“我們董事局經過研究,決定采用股份和現金相結合的方式,向您支付您所獲得的獎金。”
“親王閣下,不知你們準備給我多少馬會的股份呢?”
見亨利如此上道,哈里法克斯親王臉上的笑容更盛,他伸出一個手掌:“5%的股份,外加20萬英鎊的現金。怎么樣,亞當斯先生,你對這個方案滿意嗎?”
“對不起,親王閣下。我對這個方案不滿意。”聽說自己的3100萬英鎊,只能換取馬會5%的股份,亨利立即覺得自己虧大發了,連忙提出異議:“三千多萬英鎊,只能獲得5%的股份,外加20萬英鎊的現金,我覺得這對我來說,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哈里法克斯親王顯然早就預料到了亨利會這么說,把身子往后一仰,靠著沙發椅背問道:“那你想要多少股份?”
“12%的股份。”既然對方讓自己提條件,亨利自然就不客氣,“外加50萬英鎊的現金。”
“50萬現金的事情,我可以做主給你。”哈里法克斯親王說道:“但是馬會的股份,肯定不能給你那么多。”
亨利開始和哈里法克斯親王討價還價:“那我想問問,您最多能給我多少股份?”
“7%!”哈里法克斯親王說道:“再多就不行了。”
亨利聽后笑而不語,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接受哈里法克斯親王的這個提議。
“8%!”
亨利回答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勞埃德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屋里有外人,便朝亨利問了一句:“亨利,這兩位是你的客人?”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亨利站起身,為雙方做介紹:“哈里法克斯親王,這位是我的老朋友勞埃德·黑廷斯先生。勞埃德,這位是馬會的董事局主席哈里法克斯親王,和馬會的經理。”
“哦,你就是黑廷斯先生。”哈里法克斯親王來拜訪亨利之前,顯然是做過準備工作的,對勞埃德的情況也是非常了解:“如果我沒有弄錯,好希望股票就是您的吧?”
一聽對方提到好希望,勞埃德不由眉飛色舞起來:“沒錯,親王閣下,好希望股票以前的確是我的,但如今最大的股東是亨利。”
見勞埃德和亨利之間的交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哈里法克斯親王帶著一絲僥幸心理問道:“黑廷斯先生,我正和亞當斯討論如何支付獎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