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亞當斯先生。”詹姆斯彬彬有禮地回答說:“我當然記得您。”
“我聽說兩位先生已經回來,我想見見他們。”
“請稍等,亞當斯先生。”詹姆斯遲疑了片刻,回答說:“我要去請示兩位主人,如果他們同意見您,我會放您進去的。”說完,后退著進入了房子,隨手關上了大門。
波西婭盯著緊閉的大門,有些擔心地問亨利:“亨利,你說兩位先生會見我們嗎?”
亨利自信地說:“我想肯定會的。”
過了沒多久,房門再次打開,詹姆斯主動讓到了一旁,對亨利和波西婭說:“二位,我的主人在里面等你們,請跟我來吧。”
亨利和波西婭跟著詹姆斯上了樓,來到上次來過的房間,只見克拉利克和奧利弗兩人正笑容滿面地站在屋子中間。
見亨利和波西婭走進來,克拉利克首先開口說道:“歡迎你,亞當斯先生。還有這位漂亮的小姐,應該就是紹勒迪希公爵夫人的侄女波西婭小姐吧。”
“是的,先生。”波西婭向牽著裙子的兩邊,向對方行了一個屈膝禮,禮貌地說:“我就是波西婭,想必兩位就是把支票交給亨利的人吧。”
“蒙特皮諾先生,”亨利早就通過自己的途徑,了解了兩人的姓氏,此刻他掏出了皮夾,從里面拿出了那張百萬英鎊的支票,雙手捧著遞了過去,恭恭敬敬地說:“這是你們的支票,如今可以還給你們了。用一個東方的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完璧歸趙’。”
克拉利克招呼波西婭坐下后,才伸手接過亨利手里的支票,微笑對自己的兄弟奧利弗說:“奧利弗,真是沒想到,我們還能再次見到這張支票。”
“怎么?”聽他這么說,剛剛在沙發上坐下的波西婭不禁一愣:“蒙特皮諾先生,難道您當初把支票交給亨利時,覺得這張支票有可能收不回來嗎?”
“完全正確,波西婭小姐。”克拉利克笑著說道:“我擔心亞當斯先生在無法兌現這張支票的情況下,將它丟掉或者銷毀。總而言之一句話,我覺得收回這張支票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樣,克拉利克,我說得沒錯吧。”奧利弗得意洋洋地說:“我早就告訴你,這張支票的威力無窮,無所不能。就算亞當斯先生沒有兌現它,但也在它的幫助下,成為了千萬富翁。這次的打賭,我贏得空前徹底。”
“蒙特皮諾先生,”波西婭再次開口說道:“您說這張支票的威力無窮,我非常贊成。可是說到無所不能,我卻不能同意。”她說到這里,伸手抓住亨利的一只手,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說,“我愛的是亨利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
亨利補充說:“沒錯,波西婭在知道我有錢時,離開了我。當我變得一無所有時,她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
原本因為打賭輸掉,而有些懊惱的克拉利克,聽到亨利這么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抖動手里支票,激動地說:“奧利弗,你聽到了嗎?這張支票妨礙了他們的愛情。這次的打賭,究竟是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奧利弗也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可是沒有這張支票,他們根本不可能認識……”
“兩位蒙特皮諾先生,”亨利知道兩人一爭論起來,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連忙抬手打斷了他們,好奇地問:“我有個問題,你們當初為什么會選擇我呢?”
亨利的問題,成功地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爭論停止后,克拉利克解釋說:“我們做出用這張支票打賭的決定后,就每天在樓上觀察路過的行人。
雖說每天都有很多誠實的面孔,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經過,但他們都不是我們中意的對象。他們有的不夠聰明;有的看起來很聰明,卻又不夠老實;有的不少既老實又從聰明的人,看起來又不夠窮;有些看起來很窮的人,但又不是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