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沙明,我的老朋友,我這次來,是請求您幫助的。”
“請求我的幫助?”本沙明將咖啡依次放在眾人的面前后,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有些詫異地問:“科林姆,我有什么可以為你效勞的地方嗎?”
見本沙明問起自己的來歷,科林姆就把亨利的貨物可能在碼頭倉庫里被掉包一事,向對方詳細地講了一遍,最后問道:“本沙明,你能接受這個調查工作嗎?”
本沙明把科林姆說的話仔細思索一遍后,點著頭說:“我可以接下這個案子,但至少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才能給你們最后的回復。”
亨利知道這個時代的偵破技術落后,要在三五天內,把掉包案查個水落石出,也算是非常神速了。他點了點頭,便是同意本沙明說的這個期限,隨后問道:“本沙明先生,我想問問,你是如何收費的?”
“亞當斯先生。”如果是別的委托人,本沙明肯定毫不遲疑地報出了一個自己認為滿意的價格,可眼前的人是亨利·亞當斯,他就顯得很謹慎。
他思索了一陣后,對亨利說:“亞當斯先生,如果我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破案,那您只需要支付我一英鎊或25法郎的費用。如果能成功破案,那么我就要收取貨物價值5%的費用,不知您是否答應我的條件?”
被掉包的貨物價值多少,除了本沙明,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得知本沙明想要貨物總值的5%,就相當于一千九百多英鎊,不禁都皺起了眉頭。
但亨利聽到本沙明的報價后,只是微微頷首,表情如常地說:“本沙明先生,您的報價很合理,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有個條件,請您一定要在三天內破案,您能做到嗎?”
“三天時間?”本沙明雖然不知道貨物的總值多少,但以他的估計,要想在三天內破案,難度還是挺高的:“亞當斯先生,三天的時間有點太短,我恐怕很難……”
“本沙明先生!”亨利明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見本沙明有些遲疑不決,便開門見山地說:“我們被掉包的貨物,價值三萬八千多英鎊,假如您能在三天內破案,我可以給您兩千英鎊的酬勞。”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放之四海而皆準,亨利剛說出如果在規定時間破案,愿意給本沙明兩千英鎊,本沙明就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朝亨利伸出手,情緒有點激動地說:“亞當斯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在三天內破案的。”
亨利伸手和對方握了握,在松開對方的手之前,他忽然想起了科林姆在渡輪上沒有講完的故事,便隨口問道:“本沙明先生,我想問一件事。您去年協助警方破獲的連環珠寶失竊案中,那個女賊是用什么方式,盜竊了貴婦們放在抽屜里的珠寶,而又不損壞鎖頭呢?”
“亞當斯先生,沒想到您也聽說過這起案件。”破獲連環珠寶盜竊案,是本沙明的得意之作,就算亨利不主動問起,他也想在合適的時候,向對方吹噓一番。此刻聽到亨利先問起,他趕緊說道:“其實很簡單,被盜的那些富商家里,貴婦們都開珠寶箱或抽屜的鑰匙放在桌上,這樣便于她們隨時找到鑰匙。
而那個女賊呢,混進了富商的家中之后,就直接去貴婦們的臥室,找到那串放在桌上的鑰匙,從中挑出幾把磨得比較亮的鑰匙,來嘗試打開珠寶箱或者抽屜。“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困惑眾人幾個小時的問題,答案居然是如此簡單,讓亨利多少感到了一些意外。他轉身對波西亞和波亨女士說:“你們都聽到了吧,女賊之所以能順利地偷走珠寶,又不損壞抽屜上的鎖頭,完全是因為使用了當事人放在桌上的鑰匙。你們也要引以為戒,別把開珠寶箱或抽屜的鑰匙,隨便地扔在桌上。”
聽亨利這么說,波亨女士不禁俏臉一紅:“我就喜歡把鑰匙放在桌上,看來以后要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免得小偷進屋后,就可以直接用我的鑰匙打開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