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完香檳,正準備繼續深聊時,忽然聽到有人敲門。
威廉姆斯顧不得放下手里的高腳杯,便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房門打開,站在外面的是酒店經理喬納森。
看到給自己開門的人不是亨利,而是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子,喬納森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很快就想起眼前人的身份,是酒店的一名抄寫員。
“你怎么在這里?”喬納森厲聲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你們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客人的房間里嗎?還有,”他指著威廉姆斯手里的空酒杯,“你居然敢偷喝客人的香檳,為了懲罰你,我要扣除你半個月的薪水。”
“喬納森,”亨利的聲音在威廉姆斯的身后響起:“威廉姆斯是我的朋友,你敲門時,我們正在喝香檳呢。你有什么事情嗎?”
聽到亨利親口說威廉姆斯是自己的朋友,喬納森立即換了一副嘴臉,“既然是亞當斯先生的朋友,那就不扣你的薪水了。”
喬納森走到亨利的面前,身體微微彎曲,畢恭畢敬地說:“我剛接到了一個請帖,是送給您的。”
“給我的請帖?”亨利有些納悶地問:“是誰送來的請帖?”
“是梅夫人派人送來的請帖。”喬納森態度恭謹地回答說:“她準備在兩天后,舉辦一個晚宴,希望您能前去參加。”
亨利接過喬納森手里的請帖,向他表示謝意后,就打發他離開。
等重新關上房門之后,亨利揚了揚手里的請帖,問威廉姆斯:“威廉姆斯,你對這位梅夫人了解多少?”
威廉姆斯想了想,回答說:“我知道梅夫人是弗蘭克·勞斯利子爵的夫人,是一個交際挺廣的女人,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威廉姆斯所說的內容,亨利心里都很清楚,聽完他的回答后,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亨利,”見到亨利嘆氣,威廉姆斯好奇地問:“你為什么嘆氣啊?”
“還不是因為這個梅夫人!”
“因為這位梅夫人?”威廉姆斯試探地問:“你認識這位梅夫人?”
“不認識。”亨利搖著頭回答說:“不過我們私下有過較量。”
“私下有過較量?”威廉姆斯一臉疑惑地望著亨利,心里猜測對方這么說的原因。
“前段時間,我名下的香水股份暴跌,你應該知道此事吧?”
別看威廉姆斯只是一個小小的抄寫員,但閑著沒事,他還是會看看報紙上的新聞。亨利所說的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亨利,你是說,你的貨物丟失那件事嗎?”
“沒錯,就是這件事。”既然威廉姆斯知道,亨利就省卻了解釋的過程,直截了當地說:“根據種種跡象顯示,這批貨物出事的背后,就有這位梅夫人的影子。”
“她為什么要針對你?”威廉姆斯不解地問。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亨利用不確定的語氣說:“不過據說她是嫉妒公爵夫人在倫敦的名氣太大,搶了她的風頭。而我是公爵夫人未來的侄女婿,可能就是因為這樣,被殃及池魚了吧。”
“公爵夫人能有如今這么大的名氣,除了她長袖善舞外,恐怕還與她的公爵夫人身份有關。”威廉姆斯不屑地說道:“梅夫人算什么東西,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子爵夫人而已,身份明顯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