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依然不停地抽噎著,鼻子里酸酸的,眼神十分不舍,但又不得不舍。只能抿抿嘴唇,咬咬牙,就過去了。
此時此刻在不遠的斷崖之上,一群狼在嗚嗚作響,貌似在呼喚著什么。不,更像是在送別,送別的人是誰?為什么要送別,可能是送別這個“嫂子”吧。
狼王只能默默地抱著這個小家伙朝著前方斷崖處前行,步伐并不作響,莫不是怕嚇壞了這個小家伙,鼻鼾聲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只見斷崖上的一只狼沿著沿路巖石一路奔下,安全著陸,心云流水一般,不僅沒有多余動作,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處,踩在巖石上都能不發出任何一絲聲響。是個刺客般的動作,如果是個人,那肯定是頂尖刺客。
好吧,他屬實是個人,狼的外表只是幻術,只見幻術逐漸消失,透露出來的是頂著一雙毛茸茸耳朵,還帶有豹眼紋(豹子眼皮下兩條黑線只到下顎的那種)兩對虎牙,爪子如鋼一般,有一股寒氣逼人的感覺。
“王!”這人單膝跪地,手放與胸前以示尊敬,后面斷崖之上的一群“狼”遍也紛紛輕功般落下,紛紛變成狼人某樣,做著相同的動作。
看著一個個狼人同伴,以及想到大哥已死的狼王,他內心如生吃蔥姜蒜料一般不是滋味,但是看著這個小家伙,不知不覺內心又被滋潤了不少,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個小家伙養成新一代狼王。
小家伙并沒有哭鬧,這一點倒是令狼王很是驚訝,畢竟除了龐然大物以及自己的族人之外都會被氣息壓迫窒息。可能是因為還小,感受不到任何氣場吧。狼王這樣想著。那雙水藍水藍的眼睛呆呆望著狼王,櫻桃小嘴一張一合,小家伙既然已經長出了頭發,雖然稀稀疏疏,但是也隱瞞不了他的可愛。
……
……
哈嘍?有人么?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見了?剛才那個大叔是誰?怎么了么?哈嘍?
等等?哈嘍是什么意思?等等又是什么意思,聽是什么意思?大叔又是…………
好吧,活了十七年,我還是搞不清楚我為什么打小就能有很多記憶,比如被來自隔壁狼大媽的恐怖親親,被大叔扔上天再接回來的記憶,還有被一個愛吃不知道什么東西搞的滿嘴臭味的怪蜀黍熏得半死的記憶。
腦子里就像是,不管我說什么,我都能知道大概意思,所以我晚上睡覺并不是因為我真的困了,而是我在循環著一個問題,比如。
肉是什么?吃的。吃又是什么意思?填飽肚子。肚子是什么?補充能量。能量是什么?有能量就能活著。為什么要活著?因為得活很久……
然后我就這樣睡著了,每天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別去想昨晚想的,不然可能又得循環一次。
當然啦,那是五歲前的事了,那時候開始,我不再依賴腦子,而是自己探索世界,學習語言,與同齡孩子打鬧。
但是他們實在太幼稚,玩骨頭,跳火堆,還喜歡找一顆漂亮的石頭來磨牙。
現在十七年過去了,他們也成熟了不少,至少沒有以前那么幼稚了。
當然,深刻記憶還是在六歲被激活的,可能是因為我一歲那年的事情,我并沒有告訴叔叔我的記憶是剛出生就有的,這也是我循環出來的答案,因為新生嬰兒都沒有記憶,我算個例外。
六歲那年叔叔不斷逼迫我練狼人的招式,躲避陷阱,如何暗器傷人,如何靠近敵人,如何躲避,如何使用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