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麾哈哈一笑,道:“如此說來,我們兩人竟算不得英雄,討不到你歡喜了?”
紫月笑道:“張將軍說笑了,您二位怎么就不是英雄呢?您看看,我們這些姐妹們,哪一個不是爭著服侍?哪一個不也想著盡心盡力?”話一說完,就聽到一陣嬌聲顫語,“是啊,將軍,喝酒嘛。”“就是,將軍您該不是嫌棄我們吧。”
張確和張麾兩人推卻不過,便就喝了兩杯。紫月也學著樣子,給秦大寶遞過來一杯酒,道:“怎么了,秦爺,小女子這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怎么竟一句話而都不說呢?”
秦大寶笑了笑,接過酒來,喝了口,道:“酒太好,有些上頭。”
紫月微微一笑,道:“這人便就不好了么?”
張確哈哈大笑,道:“同年哥,行了,您就喝吧,沒事,喝倒了,這紫月姑娘可是更開心。”
這話一出,頓時笑聲大作。這時候卻聽到一個妓女笑道:“竟沒想到,我們紫月姑娘今天是冬月里的蘿卜動了心了。”說完,便馬上又引起一陣嬌笑起來。
紫月看了看她,道:“姐姐休要說笑。”
張麾道:“她那有說笑,你這會兒啊,這顆心怕是全在秦兄弟身上了,服侍他這么一天時間,哪里夠用?說不定你現在是恨不能這輩子都服侍左右吧。”話才說完,在場的幾個女子,頓時都個個稱是。張確也附和道:“對,分明就是這樣。”
紫月并不接話,只是笑盈盈的望著秦大寶。
秦大寶自打進門就對紫月動了心思,這時候就見到紫月這般,又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一沖動,差點兒就脫口而出,說要為她贖身。不過轉念一想,卻是想起自己身無長物,若要給紫月贖身,那真是個難事。當真是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就他這般殺人不眨眼的人物,此時竟然不敢應答,忙又避開紫月灼熱的眼神。
紫月微微一笑,道:“如此良夜,勿要辜負了。”說完,便又是開始勸酒起來。
但凡喝酒,初時便如同秀才,彬彬有禮,然后,就如同是將軍,豪氣干云,再然后,就是瘋子,瘋言亂語,最后,饒是你如何英雄了得,也不免成了狗熊,爛醉如泥,任人擺布。這晚上喝酒,秦大寶因為有了心事,不免多喝了幾杯,不覺間,就成了狗熊,只趴在桌上,一動不動,鼾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