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笑了笑,道:“且不要這么說。我們還是好好合計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
秦大寶道:“既然這樣,我家尚有一個破屋子。你現在已經贖了身了,住這兒也不太合適,那你就收拾收拾,到時候隨我一起搬過去吧。”
紫月點了點頭,“這是自然的,不過我說的卻不是這些。”
秦大寶一愣,連忙問道是為何事。紫月道:“現在你算是投奔吳志雄了。不過,我想著跟著他或許不行?”
秦大寶大驚:“姑娘怎么會這么說?”
紫月道:“你想啊,他吳志雄所以有今日這般的聲勢,不過是賴著他立了義帝,這江南之地,大多心懷舊國,故而只把他當著英雄一般看待,故而紛紛投效。這張麾是他手下的先鋒,一入城,便道這種地方喝酒,他們的軍紀由此可見一斑。那有又要當英雄,又要摟著粉頭喝酒,唱十八摸的?”
秦大寶一聽,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這倒是合我的脾胃,誰不喜歡嬌弱的小娘?”只是看到紫月的樣子,他也不敢反駁,誰叫她知道的比自己多呢?
這時候就又聽到紫月道:“我已是你的人了,服侍你,當是應該的。只不過我剛才之所以拒絕,是想勸你,男兒漢大丈夫,切不可耽與閨房之樂。”秦大寶聽了,心想果如自己猜到的那樣。不過究竟是臉皮薄,不免微微一紅,旋即就扯開話題,道:“姑娘,你雖然在深閨之中,想必這天下事,卻是知道的比我多一些。你剛才說現在長江以南已是大亂,也不知究竟亂成怎么樣了?“
紫月道:“何止江南之地?自滇至浙,那一省沒有人打著恢復大梁的旗號舉事的?便是稱王的,都有滇王、南越王、荊王、至于割據州縣的,那更是數不勝數。當然,這些人也不過是口頭上喊著復興梁室,實際上不過是割據一方的草頭王了。“
秦大寶點了點頭,“不然的話,他們也學著吳志雄,義義帝為尊,奉義帝命令,先入金陵者為王,而不是自己封王了。“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看了看紫月,道:“不過……”說到此處,卻是欲言又止。
紫月見狀,正色問道:“不過什么?”
秦大寶道:“這是我猜的啊,以前聽蓋夫子講過楚霸王弒殺義帝的事情,我總想吳將軍會不會也這樣?”
紫月微笑道:“有些事,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