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敲了半天門,喊了半日,哪里有人給他開門?只是這動靜大了,反而惹得街坊鄰里都出來了。這條巷子的男人們幾乎都死光了,也只有一些孤兒寡母的,秦大寶見到他們,不免心中有些愧疚起來。再說了,婦道人家,最喜歡的不就是家長里短的事情嗎?于是他又不好意思起來,只好悻悻的朝著花香閣走去。
到了花香閣,上了樓,到了紫月的房間,瞥了一眼,她還在桌前寫著些什么。
紫月,現在叫著玉兒,見到他回來,抬起頭來,道:“回來了。你找到牟六沒有?”
秦大寶嗯了一聲,也不搭話,徑直走到床前,歪斜著躺了下去。玉兒似乎并沒有理會他的失落,依舊在提筆寫字,而在她的腳邊,散落著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紙。秦大寶也顧不上這些,只躺在床上,心如亂麻一般。想了半日,卻怎么都想不清楚南吳氏到底怎么了。
也不知道過了過久,忽然聽到敲門聲,這才將他思緒拉了回來。秦大寶便準備起身,這時候玉兒已經站了起來,笑道:“應該是同年來了吧。”
一看門,果然就看到張確就站在門外。玉兒將他迎進門,招呼他坐下,就準備給他倒茶。張確笑道:“同年,你這是沒睡醒還是怎么的,怎么還歪在床上?張將軍說,今天晚上大將軍要擺慶功宴,說是要咱們引薦引薦,讓咱們做好準備。”
秦大寶聽了,便就起身,也坐到桌前。這時候玉兒正俯身從地上撿起那些紙張。張確見狀,問道:“紫月姑娘,這是什么?”
玉兒已經直起身來,手中拿著七八張紙,望著張確,笑道:“同年,我現在不叫紫月了,叫我玉兒吧。這些是都是家書,好久不提筆了,倒是不大讓人滿意,故而多寫了幾張。”說罷,轉身就去了屏風后面。
張確見到她走開,看著秦大寶,促狹著笑了起來,道:“同年哥,你還真是給他贖了身了?”
秦大寶點了點頭,自己也好奇這個事情,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張確笑了笑,道:“你不記得了?你幾杯酒一下肚,就吵著嚷著要給她贖身。不過,你那來的錢啊?”
秦大寶搖了搖頭,“她自己給自己贖身了。”
張確見狀,笑道:“這也好,一妻一妾,當真是齊人之福啊,不過,同年,你如何向嬌嬌交代?”
這時候玉兒已經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手上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見兩同年說笑,道:“你們說什么?”
兩人倆昂你搖頭,玉兒也不以為意,片刻走到桌前,又給兩人添了茶水,挨著秦大寶坐下,問道:“同年哥,聽說你見過吳志雄?他現在被義帝拜為大柱國上將軍,這般了得,不知是如何英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