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絕道:“我聽說你們永寧城以前有一個算命很靈的瞎子,你們叫他李半仙,是吧?”
秦大寶道:“倒是有這么一個人,不過已經死了好久了。軍師說起這個,卻是什么意思?”
三絕道:“李瞎子是怎么死的?”
秦大寶道:“當初他算出城西西門大戶的寵妾和知府老爺有染,西門大戶礙于家丑被他宣揚,帶著家丁當街將他活活打死。”
三絕道:“可憐的李瞎子。既然這樣,我問你,倘若當初是知府的小妾和西門大戶通奸,那將是什么情況?”
秦大寶一愣,這時候就聽到張確道:“這樣的話,可能李瞎子還得死,西門大戶家可就不得安生了。”玉兒也道:“是啊,這男人啊,在外面尋花問柳,還自詡是風流,可是自己的女人呢?便是看了別的男人一眼,便恨不能將她的眼珠子給挖出來,如果是通奸,那還了得?可是這樣,卻又要看情況,這西門大戶,若是有那能耐,自然是找知府出氣,可惜啊,斗不過官家老爺,就只好找那瞎子出氣。是也不是?”說完,卻那眼睛瞟了秦大寶一眼,只看得秦大寶一愣。
三絕卻是嘿嘿一笑,盯著秦大寶道:“那如果是吳志雄的愛姬和他人有染呢?”
秦大寶一愣,這三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可是他又不糊涂,自己這一天做了什么事情,還能不知道?自己就連吳志雄,也不過是剛剛見過一面,何曾見過她的寵姬?再說了,就現在和自己有關系的女人,就屠嬌嬌、玉兒、南吳氏這三人。看樣子,玉兒是不可能的,南吳氏也應該不是的,難不成是屠嬌嬌?可是屠嬌嬌和自己是兩情相悅,如何會成為吳志雄的女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吳志雄用強,強迫屠嬌嬌做她老婆,想到這里,頓時火起,罵道:“豎子吳志雄,我定與你誓不兩立……”
才罵了兩句,卻一把被張確和玉兒同時拉住。張確干笑道:“同年,酒勁上來了,來,喝點兒茶,解解酒。”說完,就拿著茶水往秦大寶手中塞去。
秦大寶剛剛被這么一打斷,這時候緩了過來,一把推開張確,張口便又要罵開。只是這一推之間,張確手中的茶杯一個拿捏不住,隨著掉落在地,一聲脆響之后,便變成了幾塊。這一聲響過,忽然打了一個激靈,知道自己行為不當,便也住了口。究竟是盛怒之下,依舊是一副怒容。
誰料他這怒氣未消,那邊三絕也是勃然大怒,厲聲罵道:“黃口豎子,我本念你可憐,想要救你。沒成想竟為了一個婦人,做此丑態,救你何用?”說罷起身,拂袖將去。
玉兒見狀,撲通跪倒在地,道:“軍師且息怒。軍師降尊臨卑,欲要救我家相公之命,如此厚恩,賤婢雖肝腦涂地,也難報一二。只是我家相公脾氣執拗,若有沖撞之處,還望軍師海涵。現在我等命在頃刻,還望軍師能夠指點一二。”說罷,便已經俯首叩頭起來。
一邊的張確見狀,也道:“還望軍師開導一二。”
三絕見狀,早已停步,只看著玉兒,道:“好一個玉兒!罷了,你且起來吧。”
玉兒謝過三絕,這才起身。看著秦大寶,道:“相公,還不向軍師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