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凱滿是紅光的臉上,帶著洋洋灑灑的得意,轉身大步的回去,絲毫沒有回頭看上一眼,以他的實力,就算在醉夢樓再殺幾個人,也沒有人能夠把他怎么樣。
醉夢樓很大,包廂外面的大廳依舊有許多桌的客人,這里是貴賓區,他們也都是小有些名氣和手段的人,但是現在一個個沒有一人敢出聲。
一桌上的某個年輕人摟著姑娘的手緊了緊,明顯看不慣此人的作風,用低低的聲音說著:“簡直無法無天,光天化日之下,就這么殺人離去,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同桌的一位連忙站起來,示意他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了,戰斧門的大少我們可惹不起,自從這三年魔物亂世,皇室的壓制力日漸縮小,三山域的大人們也沒有派人過來,這隕安城啊,全是這些大爺們說的算,以前他們還偷摸的做一些勾當,現在啊,根本沒有顧忌。”
那少年也是識時務,點點頭便是坐下了,皇室作為大陸上最古老的勢力,也是普通百姓的守護勢力,他們一向是這片大陸維系各方平衡的潤滑劑,各方勢力多少會顧及他們的威信,讓大陸上的人與人之間算是比較尊重,百姓才能更好的營生。
百姓人人自危的話,這片廣袤的大陸,沒有人愿意再干活,吃喝用的東西都沒有人愿意去造,去買賣,那真的就亂套了,那些久居權貴的修煉世家,根本不懂這個道理,草菅人命,任性胡來,簡直就是敗類。
現在三年來隕安城封鎖城門,城內的資源,已經消耗的十分徹底了,每一年的物價都在上漲,都有那么一批人加入了乞丐的行列,在隕安城的貧民區饑一頓飽一頓,少年可謂是有心著急,卻無力阻止。
而像他這樣心懷正義的人,還不少,可是又能怎么樣呢?他們沒有實力來改變這個局面。
當洪凱回去后,這些人都是重新繼續之前的動作,仿佛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醉夢樓的管事也只是命人將尸首抬走處理掉,一條性命的消逝,在這個地方顯得微不足道。
……
“讓我去醉夢樓找他道歉?”
李羽涵像是見了鬼的表情,她也知道洪凱這個登徒子去醉夢樓不奇怪,問題是,居然讓自己去醉夢樓端茶道歉?
那名侍衛有些畏懼,因為人王府左使的臉色,也是不好看啊,只能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洪大少親口這樣說的。”
站在門口的戰斧門大長老深吸一口氣,三步并作兩步就捏著他的衣領,粗暴的說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洪凱腦子里進屎了嗎?會說這樣的話?讓人王府的千金小姐去醉夢樓給他端茶?”
“洪大少喝了點酒,可能有點醉……”那人怯懦的連忙解釋,大長老剛才連忙給自己打眼色,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意思,就真的死路一條了。
聽到他這么說,大長老松了一口氣,轉身連忙笑臉相迎:“左使大人,羽涵侄女,還請不要見怪,他喝多了說的胡話罷了。”
李羽涵撇了撇嘴,顯然不大樂意接受這個說法,要說普通人醉酒還說得過去,他可是六星斗者,一點酒入肚子,稍稍運功,就能將酒勁壓下去,或者將酒水逼出來,怎么會輕易喝醉。
左使臉色看起來變化不大,不咸不淡的開口:“大長老,我們可是帶著誠意來道歉,就算涵兒天性頑劣了些,誤了點事,也專程過來致歉,我們的誠意,難道還不夠嗎?”
“夠了夠了,當然夠了,人王府千金和左使親自來,當然能夠看出你們的誠意,我們戰斧門和人王府一向合作緊密,只不過那日約好的酒宴被破壞,洪凱這小崽子才說出那些話來,兩位里面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