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宇笑了笑:“像李長明這種精英,他們一般是投行業務的發起者,四處奔波。
尋求潛在的能為公司,也為他們賺錢的任何渠道。
我有朋友形容他們這些人,舔過的客戶屁股,要比公共廁所馬桶一年沾過的屁股還要多。”
陳東成好奇問道:“怎么說?”
“類似這種投行,想要從最普通的分析師做到董事總經理,少則十年,多則二十年。”
謝靖宇難得感慨:“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方面的精英,賓夕法尼亞這種常青藤名校畢業。
入職高盛也有幾年的時間,如今也只是做到主任。”
陳東成有些疑惑:“主任不是很高的職位嗎?”
“不是的,在高盛內部,主任這一層的人比較多,也是受壓榨的一族。
飽受上面副總裁們每天的欺負與虐待。
按我朋友說,他們只有三種選擇。
要么被提升為副總裁了,要么辭職了,要么就是自殺了,苦難才可能結束。”
陳東成一愣,沒想到高盛內部竟然壓力這么大。
謝靖宇看陳東成有興趣,便接著介紹:“我朋友告訴我,他們每天就像奴隸一樣不得不向上面的副總裁們獻媚。
因為副總裁們能決定他們的獎金數額。
所以說,別看他們的職位好聽。
高盛的主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什么都不是。
即使被上面的副總裁對待得像一只狗。
但跟客戶見面時,他們又得像衣冠禽獸一般,人模狗樣地坐在那里,替董事總經理們充當高級侍從。
簡單來說,就是活的不如狗。
要不是為了那個誘人的董事總經理位置,沒哪個愿意堅持下去。”
國外這點要比國內更加**,上一級對下一級的壓榨仿佛是理所當然的。
謝靖宇說這么多,就是為了揭穿這些精英表面光鮮,背后的真實面孔,免得陳東成被忽悠了。
“那就先聯系這個李長明,我需要精通投資的精英幫助我,另外再聯系法律方面的精英。”
羅云琦雖好,但畢竟沒法24小時隨叫隨到。
但對這些精英來說,再正常不過。
想要做到董事總經理的位置,學會跪舔客戶是其一,玩命爆肝更重要。
高盛的文化就是我不鼓勵你加班,但你看身邊同事都每天工作17個小時,一周七天不斷。
結果人家晉升了,比你高一級,開始剝削你,你打算怎么做?
很顯然,這種加班文化一旦形成,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這些精英更清楚自己的可替代性,沒人敢放松大意。
到了吉隆坡,下了飛機有蔡秉耀派過來的人接機。
作為馬來西亞的大族,蔡家的能量自然不用說。
包括軟銀投資這么多給Grab,何嘗不是看在蔡秉耀的背景。
能力是一方面,家世完全可以抹平這種差距。
到了公司,蔡秉耀在樓下等候。
他熱情的拉開車門,跟陳東成握手寒暄:“陳先生,感謝您百忙之中來一趟吉隆坡。”
“這次的投資,我非常重視,盡調的過程,需要蔡總多多配合。”
“應該的,您先請,晚上我預定了餐廳,請您一定賞臉。”
蔡秉耀把姿態放的這么低,陳東成自然很領情,笑道:“好,那就麻煩蔡總了。”
“您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