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狗肚子里存不了二兩酥油!”遠遠的幾乎李淵能看到李慕云亂飛的唾沫星子,恨其不爭的罵道。
“寨主,我們現在上山么?”陳木這時已經和那主薄接觸過了,回到李淵身邊問道。
“都到這里了,不上山難道我們是來旅游的?”李淵這小老頭兒看都不看陳木一眼說道。
他對李慕云有好脾氣,并不一定對陳木等人也有好脾氣。
對于這種事情,陳木等人也是無奈,可他們必竟有職司在身,保護李淵是他們的職責之所在,和李慕云那個白丁完全沒有可比性。
于是,李淵一行就這樣上了那座不大的小山,隨著牛車不住搖晃,斑駁的陽光透過頭頂的黃綠相間的樹照下來,倒是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一路無話到了山頂,只見一座占地頗廣的寨子已經基本上完成了所有主體建筑,除了正對著山路的那座聚義廳還在‘叮叮當當’的施工之外,后面大片的木結構建筑已經全部完工。
“陳,陳大人,您看這時間能不能再寬限幾天,十天時間實在是太緊了,寨子這么大,根本完不成啊。”主薄跟在陳木的身后,小聲的嘀咕著,像是生怕車上那老頭兒聽到。
畢竟車上坐的那可是太上皇,萬一知道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里完成任務,一個不高興讓人砍了他的腦袋只怕哭都不知道上哪兒哭去。
而陳木就不同了,不管怎么說他應該都比李淵好說話,就算是不滿意最多也就是罵一頓,相比掉腦袋卻是輕松了許多。
可憐的主薄,竟然絲毫不知那十天時間只是陳木隨口一說,并不是李淵的吩咐。
可就在主薄等著陳木發火的時候,兩人中間突然就擠進一個人來,伸手攬住主薄的脖子問道:“哎,我聽說這附近好像有一個小湖是吧?”
我了個去的,主薄扭頭看著李慕云近在咫尺的那張大臉,人就是一個哆嗦。
這貨可是前幾天太上皇剛剛認的義子,換句話說至少是個郡王的身份,這樣沒大沒小的摟著自己的脖子,那……那自己到底應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應付呢?哭還是笑啊?
主薄這輩子只接觸過一本正經的上官,哪怕李慕云對他疾言厲色,甚至用鞭子抽他都可以理解,但像現在這樣,如同街頭流氓一般的交流方式卻是主薄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于是腦子瞬間當機了,看著李慕云干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你道是說話啊,這周圍是不是有個湖?”李慕云等了半天不見主薄開口,不由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起來。
“有,有一個,就在后山五里左右的地方。”就在主薄尷尬的不知如何回答李慕云的時候,三胖子從后面追了上來,把他拖到一邊,邊走邊說:“我說你咋回事兒?不就是剛剛在路上遇到白衣神箭的老婆了么,至不至于把你膨脹到這個樣子,剛剛你摟的那可是咱們縣的主薄,你這樣沒大沒小的,當心以后給咱們穿小鞋。”
穿小鞋……,主薄欲哭無淚,心說特么來這山上的一群人,除了那頭牛看上去比較好欺負之外,就算是最慫的一個也比自己的官職高,將來的日子,還指不定誰給誰穿小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