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嘡啷……”一連串長刀出鞘的聲音響過,門口的一群府軍全都聚集了起來。
蘇婉晴被李慕云一連串的動作驚的是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李慕云竟然彪到這種程度,竟然在城門口就敢毆打府軍,這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而陳木則是暗自嘆了口氣,把手插進懷里,打算實在不行就拿出令牌來擋一下,想來這些府軍多少會給大內一些面子,只要一會兒見到了那個主薄,便一切都好說了。
然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李慕云竟然對那些逼上來的府軍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側過身子,在身后的箱子上拍了拍,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聲音說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什么東西,稅款都敢劫,你們一個個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
你還別說,那些圍上來的府軍竟然還真吃他這一套,被他一說還真不敢動了,面面相覷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最后,一個好像是火長一樣的家伙硬著頭皮走出來,認真的打量了那些箱子半天,待看到那上面紅通通的官府大印時,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原,原來是上官,剛剛那小子不識字,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得罪?我看你們是不想要頭上吃飯的家伙了!”李慕云哼了一聲。
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那火長被這樣一嚇唬當下頭壓的更低,連聲說道:“屬下不敢,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李慕云冷眼盯著那火長,又看了看那些收起刀槍,一臉茫然的府軍,最后冷哼一聲:“一會兒下了值,自去領罰,全體一起,聽到了么?!”
“諾,屬下聽到了!”火長再次低頭。
見火長已經差不多快要將腦袋杵進地里,李慕云這才放過了他,冷聲說道:“還不放行?!”
“諾,放行,放行!”一邊答著,那火長一邊對身后的府軍連連擺手,示意他們快點把路讓開,同時將城門口那些看熱鬧的百姓都驅逐開。
蘇婉晴和陳木呆呆看著這一切,直到車隊入城許久,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前方出現了縣衙的影子,蘇婉晴拍著胸口說道:“李慕云,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連府軍都敢打,你就不怕出事兒?”
“切,井底的蛤蟆他們才見過多大個天兒,就憑箱子上這官印就算是到了府城,也照樣通行無阻!”李慕云依舊坐在馬車上的箱子頂上,逼王之氣四溢,卻不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這一句井底的蛤蟆把蘇婉晴又給得罪了。
而蘇婉晴呢,這丫頭看著幾乎把后腦勺仰到脊梁骨的李慕云,氣的銀牙暗咬,只恨不能一腳把他從車頂上踢下去,只在心中狠狠罵了句:木頭!
……
話分兩頭,卻說此時的孫主薄。
剛剛從外面趕回來,走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主薄大人在老婆的伺候下,灌了一肚子的茶湯,終于算是回過了氣,略有欣慰的拍著大腿,挑著眉毛說道:“夫人,今日為夫可是了了一樁心事,理當慶祝,不如我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