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百來人顯得很是緊張,他們基本上都是些逃兵或者一些大戶家中的逃奴,已經無法再回家鄉,如果山寨再不收留他們,估計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他們似乎并沒有被放棄,只見蘇婉晴那丫頭在他們中間來回掃了幾眼之后,繼續說道:“你們這些人中,自認有一技之長的可以站出來,不管是木匠、鐵匠、還是其他。”
呼啦……,兩百來人齊齊上前一步。
話說在古代除了一些高門大戶出來的少爺小姐,寒門百姓家中哪個不會一兩樣手藝,家里的門窗壞了誰不是自己修理,蓋房子誰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若說手藝其實誰都會一些,只不過是精與不精的區別。
其實不光是在古代,就是現代也一樣,有家在農村的朋友應該都有過自家蓋房的經歷,一些泥瓦匠的活計每個人多少都會一些。
所以蘇婉晴需要有一技之長的人,立刻這些人全都站了出來,努力的表現著自己。
不過好在李慕云對此也有安排,這些人全都站出來也不讓蘇婉晴意外,安排了蕭柒醉為他們登記每個人的特長之后,便來到了那十來個所謂的頭領跟前:“你們幾個想死想活?”
想死想活?這年頭兒雖然日子過的操、、蛋了些,但能活著總比死要好。
于是十來個頭領立刻連聲求饒,示意想活。
他們被眼前這小妞打怕了,根本不敢再裝王八犢子,一個個哭唧唧的直喊上有老下有小。
“既然想活,那就聽話,候爺給了你們安排了保長的活計,以后那些有家有業的就歸你們管,具體如何管理,如何績效,回頭會有人交待你們,現在都滾到一邊去呆著。”
聽到能活,而且以后手下還有人可以管理,十來個頭領喜出望遠,也不在乎蘇婉晴是不是能看得起他們,嘰里咕嚕爬起來全都閃到一邊。
而此時在前面躲空閑的李慕云也在發愁,反復琢磨那個封賞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對頭,食邑千戶,看上去似乎不少,可實際算下來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兒。
就其了解,貞觀四年的租庸調標準,稅每丁每年兩石糧,調每丁每年兩丈絹。
這些加在一起能有多少?食千戶就算是每戶有丁兩人,那也就是兩千人,也就是說稅一共四千石糧,一石十斗,一斗四文……特么一年的稅就一百六十貫,再加上調也是差不多的錢數,也就是三百二十貫。
三百二十貫啊,一匹突厥敦馬還要十貫呢,這些錢加在一起只夠買三十多匹馬。
想到這里,李慕云一陣苦笑,看來這山賊的道路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縱然當了候爺,這份工作也還得繼續兼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