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使韓復顯然能夠理解那牢頭的苦衷,聞言也沒有再逼他,無奈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把門重新鎖上。
這如果是一個普通的開國候,韓復其實完全沒有必要理會。
丫的,你想在牢里待著就待著唄,空筒子散官一個,就算是從三品又能如何?反正又不用上朝,失蹤十天半個月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韓復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實權的從四品下,真說起來并不比從三品的空筒子候爺差。
可萬事都離不開‘但是’兩個字。
李慕云這貨雖然是空筒子候爵沒錯,但人家是關系戶,和太上皇和皇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這樣一來可就不能對他置之不理了。
于是乎韓復只能耐著性子,主動繼續勸道:“候爺,您看要不這樣,下官現在就免了捕頭的職,那個誣告的家伙下官把它發配邊疆……”
“這里就是邊疆!”李慕云指指腳下。
“哦,那就發配嶺南?”韓復商量道。
“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啥關系。”李慕云擺擺手,但很明顯是同意了韓復的意見
見此情況,韓復略松了一口氣,試探著問道:“候爺,那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出去?為啥?”說到出大牢,李慕云又翻臉了。
他還沒有忘記在走之前那個凄美的下午,他用近三兩的悶倒驢將老李淵悶倒的事情,當時他可是清楚的聽到那老頭兒說醒了之后要打斷自己的腿,雖然這種事情并不一定真的會發生,但鬼才愿意在這個時候回去看老頭兒的黑臉呢。
……
韓復等人最終還是沒有把李慕云從大牢里請出來,這貨別的本事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能力卻是少有人及。
萬般無奈之下韓復只能退出大牢,帶著眾人回到衙門想其他辦法。
而與此同時,山陰縣李慕云的老窩里,李淵那小老頭兒終于算是醒了,抱著幾乎快要裂開的腦袋,第一句話就是:“陳木,把那個逆子給朕找來,朕一定要打斷他的腿。”
對一變了自稱的李淵,陳木陪著小心說道:“太上皇,李慕云眼下不在山上,昨天一早就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李淵納悶的抬起頭。
“聽說是去了府衙,說是去要點什么東西。”陳木說道。
“這個混帳小子,分明就是找借口跑路。”李淵聽說李慕云不在山上也沒什么好辦法,罵了一頓之后揉著腦袋說道:“回頭你給老夫盯著點,那小子回來讓他立刻來見我。”
“諾!”陳木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