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傷成這樣,全都是韓家的人搞的鬼,現在這韓復竟然還敢登門,這不分明就是貓哭耗子么。
“小姐……”婷兒被蘇婉晴的表現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斜靠在榻上的李慕云開口,才算是解了圍:“婷兒,去把韓使君請進來吧,就說我身體有恙,不能遠迎。”
“諾!”婷兒答應了一聲,又看了蘇婉晴一眼,見她沒什么表示,這才轉身出去了。
“慕云,那韓復分明就是不安好心,你還見他干什么。”蘇婉晴等婷兒走了,有些埋怨的對李慕云說道。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上官,我一個小小的縣令,人家能來看我那是給我面子,我還不得兜著?”李慕云的語氣中帶著不屑,但臉上卻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是候爺,不是縣令!”蘇婉晴橫了李慕云一眼,對他裝犢子的行為有些不齒。
不過,打情罵俏的時間也就到此為止了,外面已經有腳步聲傳了進來,時間不大韓復已經出現在門口:“朔州刺使韓復拜見逍遙候!”
“進來吧!”李慕云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聽著就像要死了一般,這又不禁讓韓復心里‘咯噔’一下,腳下加快速度三兩步間進了屋子。
房間中的光線有些昏暗,家具的擺設也十分簡單,一桌一椅一書架,再就是一張不大的床榻,而床榻的邊上則放著一個木墩。
韓復沒想到李慕云的房間里陳設會如此樸素,愣了片刻之后才看向榻上斜坐著的李慕云:“見過候爺。”
“韓使君,請坐吧,寒舍簡陋,讓你見笑了。”李慕云有些虛弱的指了指身邊的小墩子,與剛剛跟蘇婉晴調侃時的那種精神狀態相比,差了不止一個等級。
“候爺,下官治下無方,以至于讓您受了如此重的傷,下官……”
“算了,幾個兇徒而已,現在該殺的殺了,該抓的抓了,還是不要再提了。”李慕云擺擺手,示意韓復不必解釋。
而事實上,韓復也的確不用解釋,誰都不是傻子,這種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就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如果解釋有用的話,還要王法有什么用。
……
沒用的閑篇扯了一會兒,韓復見李慕云一直不往正題上說,自己首先還是忍不住了,咳了一聲,有些尷尬的問道:“候爺,那兇徒既然已經抓到了,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當然是慢慢的殺掉最好!李慕云如此想著,但口中卻說道:“這事情卻是有些麻煩,那兇手似乎與大人和刑部尚書有些關系,這讓我很為難啊,也不知道要不要審!”
韓復聽完李慕云的話,也知道正題來了,略一尋思便接過話茬說道:“候爺,按說此案既然與下官有牽連,下官本應避嫌才是,可您也知道,這事情必竟是發生在下官的轄區……”
“那又怎么樣?”李慕云的臉色微微一變。
“候爺,事情發生在本官的轄區,本官自然有審案之責!”韓復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他很清楚自己那個侄子到底是個什么德性,如果讓李慕云來審,三木之下怕不是連五歲尿床的事情都能交待出來。
所以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他都要參與,哪怕是得罪了李慕云也無所謂。
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這個情況還說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雙方已經是死仇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