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了,剛剛從析州回來,一言難盡。倒是莒國公為何會至此啊?難道是……”于志寧一邊說著一邊看向李淵后寨的方向。
“不是!”唐儉一看于志寧的表現就知道,這老家伙應該也知道李淵在山寨上的事情,于是便搖了搖頭,頓了頓說道:“我是奉了陛下之命出使薛延陀,去問問那個真珠夷男為何要犯我邊境,本想著到這里來先問問事情的具體經過,結果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那位爺。”
“呵呵……”于志寧看著神情尷尬的唐儉,同樣報以苦笑,一語雙關的說道:“不瞞莒國公,我是受了陛下之命,特地來此地教導逍遙候學習文化的!結果沒想到,到了才知道,這逍遙候根本就不是我能教的。”
“同病相連!”唐儉嘆了口氣。
“可不是。”于志寧略有些羨慕的看了唐儉一眼:“不過莒國公有差事在身,只要問清楚了事情的原由,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吧。”
“算了,不提這個,不提這個!”看著已經向這邊走過來的李慕云,唐儉擺了擺手。
李慕云來到兩人身邊,笑著對于志寧說道:“于老師回來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學生也好派人去接您。”
“不敢當,你這小子一天到晚口中沒有一句實話,這次卻是坑的老夫好苦,若是再有下次,非要打你板子不可。”看到李慕云,于志寧立刻又想起了在析州府尷尬的情景,恨恨的數落道。
“于老師何出此言?學生什么時候說過謊了?”李慕云被沒頭沒腦的罵了一頓,郁悶的說道。
于志寧見李慕云抵死不認,更加生氣,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接問道:“還說沒有說謊,你不是說析州刺使在卡你的鐵礦么?為什么析州刺使卻說不知此事?”
“這事兒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這都是朔州刺使王唯一說的,我派人去找他要礦石,他說他弄不來,析州刺使不給他,讓我自己想辦法。”李慕云十分無辜的攤了攤手。
老于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說明這事兒差不多已經辦成了,習慣于過河拆橋的李慕云自然也不會再拍這老頭兒的馬屁。
于志寧似乎也知道,現在說那些都沒什么用,只是氣乎乎的哼了一聲,然后指著忙成一團的人群說道:“你小子又在搞什么花樣?弄這么多人來做什么?”
說起那些人,李慕云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湊到老于身邊說道:“于老師,咱們那個水泥燒成了,有了這東西,以后咱們就可以數錢數到手抽筋,再過兩年,說不定咱們縣就是大唐第一富!”
“你小子能說點人話么?老夫這才離開幾天,你就把老夫教你的東西都忘了?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咔咔咔’長篇累牘的說教又開始了。
不過這老頭兒說話有口意,好好的一個成語,被他一說就成了‘君子坦蛋蛋,小人藏**’,好的李慕云好不尷尬,不知道到底是坦蛋蛋好呢,還是藏**好。